官员们虽然明着不说,但四下对对眼神,心里就有了个数。这宫里……怕是出事儿了,恐怕接下来便是六皇子与太子相争的关键时期。
朝堂上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是不得安生咯。
……
傍晚时分,唐正则和唐池雨终于从宫中离开,策马一同到了王府中。
两人的脸色都有些沉重。
无名迎上去:“怎么样了?”
三人并肩而行,大师父走在中间,重重叹了口气:“不太妙。”
“父皇他如今仍是昏迷不醒,可御医说……”大师父声音压低一些,眸中竟真切地闪过一丝悲怆,“御医没有明说,可我们都听得懂,父皇他大抵是油灯枯竭了……”
大师父知晓秦王冷血的性子,可他生性纯善悲悯,为人宽厚,此时的悲怆是发自内心。
大师父尚且如此,更何况唐池雨。她虽前些天察觉到秦王并非想象中那般慈爱,但很快就将其压在心底,今日亲眼看见床上昏迷不醒、脸色惨白、一夜白头的父皇,再听见御医的话,更觉得心中难受。
无名轻叹口气,安抚道:“放心,陛下他……不会那么快。”
无名下意识想说“陛下他洪福齐天”这类客套话,但看见面前两人如出一辙的沉重表情,终还是撤去面具,用最简单的话语说了出来。
况且无名说的是实话,原文中,秦王的确还有两三年好活……不过是大部分时间都趴在床上奄奄一息,神志不清的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