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无声地在湖中亭里坐了会儿,吹着夹杂冰渣子的凉风。
大师父望着湖面发呆许久,终于缓缓发话:“小七,你去帮我将宇文叫来,我有话要和他说。”
唐池雨愣了愣,点头应下。
湖中亭里只剩下无名和大师父二人。
无名看着唐池雨越走越远的背影,眼皮微微挑了挑,主动问道:“朝中局势如何?”
大师父支走唐池雨,无非就是要单独和她聊这些事儿。
“如今父皇昏迷不醒,自是太子当朝。”大师父声音很轻,“可父皇一旦醒来,若届时他仍不能上朝,依他的性子,恐怕会一意孤行让小六代替太子的位置。”
“大师父,您先前不是说,唐炙他虽然疯癫了些,可在大事儿上仍然是拎得清的吗?如今你担心个什么?”无名挑眉问。
“我以前的确这般劝说自己,可是年节那天,他……”大师父声音突然止住。
年节那天,唐炙突然发酒疯向无名表白,唐正则这个做师父的,又如何能再说服自己?
无名双手搁在桌上,懒散垫着下巴,叹道:“可是要你上,你又不敢,我们还能有什么法子?”
“我实在是不明白,大师父,你究竟是在怕什么?”
“怕秦王?还是怕唐炙?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