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道:“多半是你露出了歹意,张既才出卖你的!若你仅仅是访友,他肯定不会在意。你是不是探听刘璋军军情,被张既察觉了?”
“这……”钟繇想了想,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无言的点了点头。
“你啊!”满宠苦笑道:“正好,你就当来陪我吧!”
“呃……”钟繇无语了,他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道:“希望刘璋尽早想起我们!”
“希望如此!”满宠的心态倒比钟繇好一些,毕竟他已经在大牢里待了几个月,若心态不好,他早就崩溃了!
长安刘璋府邸,如今已经改为大将军府。被满宠、钟繇惦记的刘璋,正坐在议事厅内接见张既!其实,早些时候,刘璋听到张既的名字,就想将他请入长安为官。可张既这小子简直就是一头犟驴,别说郭嘉、贾诩,就连刘璋的面子也没给!不过,好在他还知道刘璋是主公,做出成绩后,刘璋一召见,他立刻赶赴长安!
议事厅中,张既已经跪了有一刻钟,可刘璋还是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慢慢的品茶。倒不是刘璋小气,而是手下人的脾气不能惯,否则个个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那岂不是很令人头疼。
“主公,在下知错了,还请您原谅!”看着面无表情的刘璋,张既额头上的汗水就如同小溪一般,他连忙在地上叩了几个响头道:“属下虽然有违令之嫌,但也是为了主公着想,否则属下骤登高位,其他人如何能服?如今属下以功劳上位,不仅能体现主公的识人之明,也能封住其他人悠悠之口!”
“本公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扫了张既一眼,刘璋淡淡的说:“长安是本公的天下,本公觉得谁有才华,便任用谁,哪个敢多说半句?你是不是觉得本公没有这个权利?”
“属下不敢!”张既趴在地上,吓得动也不敢动。所谓伴君如伴虎,他不知道刘璋的脾气,生怕刘璋生气。
“好了!起来吧!”刘璋淡淡的指着下首的椅子道:“坐吧!”
“这……属下不敢!”张既躬着身子道:“主公面前,哪有在下的座位,在下还是站着安心些!”
“让你坐,你就坐!”刘璋道:“让你入长安为官,你已经抗命了!如今,本公让你坐,你也想抗命,是不是有些不把本公放在眼里?”
“属下谢坐!”张既犹豫了一下,慢慢坐在了椅子上,可他只坐了半个屁股,显得颤巍巍的,感觉比站着还累!
刘璋摇了摇头道:“你这个人,才华是有的,就是有些谨小慎微,还有些自卑!有才华就该当仁不让,难道以本公的眼光,会让一个废物执掌大权么?不要着眼出身,本公只要英雄,不问出处!”
“主公教训的是,属下惭愧!”张既又站了起来,颇有些羞愧的说:“属下出身寒门,常常被世家子弟瞧不起,生怕来到长安也遭受这样的待遇,便想干出点成绩,让主公不得不重视,却没想到主公的颜面,还请主公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