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个可遇可不求的练兵机会。”陈应良又平静说道:“这一次,我们带来了一个月的粮草,足以和敌人正面对峙,时间上我们不必急着结束战斗。滕县这一带地势开阔,没有任何的山川河流天险可以藏兵,我们无法出奇,敌人也无法用计,只能是正面决战,正面取胜!”
滔滔不绝的说了一通,陈应良又环视了一圈已经听入神的帐下诸将,露出了一些笑容,问道:“怎么?都没信心从正面打败敌人?我们对面的敌人虽多,却都是一些乌合之众,难道你们连一群乌合之众都这么害怕?”
“当然不怕,我们只是觉得这次太意外了。”马三宝等精明之辈赶紧回答,然后其他隋军将领也是如此回答,都说自己不是害怕对面敌人,只是意外陈应良这次用兵的一反常规——竟然不想坑蒙拐骗了。
“那么正面破敌,你们有没有信心?”陈应良又问道。
“有!”隋军众将整齐回答。
“很好。”陈应良满意点头,这才又说道:“阚稜,程咬金,今天首战得胜,是你们俩的麾下队伍立的功,去年在淮水战场打破乱贼联军,还有后来剿杀彭城、下邳和东海的乱贼,也是你们俩的队伍立功最多,我觉得你们够资格增加一件装备了,一会我就派人给你们送去,你们的麾下将士,每人装备一件。”
“什么东西?”程咬金大喜问道:“是不是火药瓶?”
“不!”陈应良摇头,又语气坚定的说道:“是白袍!我觉得,你们的队伍够资格装备上我赖以成名的白袍披风了!”
“谢副使!”阚稜和程咬金一起大喜,赶紧整齐抱拳道谢,其他的隋军众将则是羡慕万分——此前谯郡与彭城的隋军将领,不知有多少人在陈应良的面前提出过这样的请求,请求让自己的队伍披上陈应良赖以成名的白色披风,靠着这些白色披风掘得第一桶金的陈应良却每一次都笑着拒绝,还不肯解释原因,现在陈应良主动提出给程咬金和阚稜的队伍披上白袍,其中意义之重大,隋军众将当然心知肚明。
又看了一眼满脸羡慕的隋军众将,陈应良淡淡说道:“各位,很羡慕是吧?羡慕的话就努力吧,你们的麾下队伍,是否配在我小陈庆之的麾下披上白袍作战,这一战就是你们最好的机会,不要让我失望。”
“决不让副使失望!”隋军众将整齐拱手回答。
“很好。”陈应良再次点头,又站起了身来,大喝说道:“传我将令通告全军,从今天起,从现在开始,我军之中身披白袍的将士,伙食每顿加发一升,每月军饷禄米加倍发放!再为我准备一面报国军阵亡将士灵牌,我要亲自灵牌前焚香祷告,请他们的在天之灵,亲眼观看我军将士身披白袍!”
无耻的收买人心和鼓励士气表演又开始了,夕阳下,隋军将士列队观看大戏,陈应良亲自在报国军将士灵位之前焚香祷告,说是历时将近两年之后,自己麾下终于有成建制的队伍够资格穿上报国军赖以名震天下的标志白袍,请报国军众将士的在天之灵,保佑这些后辈能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然后又在整齐嘹亮的《精忠报国》军歌声中,程咬金麾下的四个团骑兵,和阚稜麾下的五个团重步兵,郑重接过白色披风,不少人还激动得热泪盈眶。
陈应良亲手为程咬金和阚稜披上白袍,又郑重握了他们的手,程咬金与阚稜全都是虎目含泪,一起恳请在决战的战场上担任先锋,率先冲击敌阵,陈应良笑着答应,已经披上白袍的隋军将士欢声如雷,士气高涨,余下的隋军将士则无不羡慕异常,纷纷幻想自己能够有那么一天披上这样的威风白袍,获得超过旁人的特殊待遇。
次日,贼军又来营外搦战,立营未稳的陈应良懒得理会,命令士兵以乱箭招待了事,卢明月贼军攻坚乏力,也没敢强行进攻,只是仗着兵多人多在营外叫嚣挑战,肆意漫骂,试图激怒陈应良在野外决战,可惜却碰上了脸皮奇厚的陈应良,这一招毫无作用,折腾到下午就悻悻退走。
如此过去三天时间,正当粮草开支浩大的卢明月考虑是否强攻陈应良营地时,立营已稳的陈应良却派俘虏送来了一道约战书,邀请卢明月次日在贼军营前决战,语气还十分傲慢,极为小觑卢明月,卢明月览书当然大怒,当即亲笔批阅答应约战,派人送回陈应良大营。而使者走后,卢明星又赶紧对卢明月说道:“兄长,陈应良小贼是出了名的奸诈狡猾,他的兵力不到我们的一成,却还敢寄书约战,我们得防着他突出奇兵,偷袭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