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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啊!”喊杀声在报国军队伍的两翼响起,程咬金和秦琼率领的谯彭骑兵从报国军的左右掩杀而上,这些谯彭骑兵在装备方面虽然远远不及报国军将士,在战场上见过的血却一点都不比报国军将士少,挥刀挺槊虎虎生风,威力也不必报国军将士逊色几分,阿史那·埃利弗身边的突厥附离虽然精锐,却也只是和这些谯彭隋军的最精锐者打了一个平手。

谯彭骑兵掩护住了两翼,报国军将士在冲杀间自然更加肆无忌惮,八百余骑不打半点折扣,就是取直线冲击阿史那·埃利弗的帅旗,突厥骑兵虽然纷纷上前阻拦,却招架不住这群杀人机器的冷漠砍杀,接二连三的被砍倒砸翻,翻身落马者不计其数,胆战心惊者也越来越多,最后连阿史那·埃利弗也慌了手脚,心中惨叫,“糟了,我太轻敌了,想不到中原蛮子的这群陷阵死士这么厉害,连我的附离亲兵都挡不住。”

突厥骑兵到底还是人多势众,即便正面不利也迅速向两翼延伸,逐渐包围了隋军骑兵,正常情况下,突厥军队这么做怎么都会有些效果,至少可以在心理上压倒隋军骑兵,可惜突厥军队这次却碰上了一帮非人类,一群自打组建成军以来就从没和五倍以下敌人交过手、动不动就和十几倍几十倍敌人正面硬扛的非正常人类,所以突厥这么做不仅没有收到恫吓牵制的效果,还反倒露出了巨大破绽,直接把他们的主将阿史那·埃利弗暴露在了这群身披白袍的非正常人类面前。

“艾拉!艾拉!”阿史那·埃利弗身边的突厥兵还在疯狂上冲,妄图拦住仍然直接向他们主帅的报国军队伍,却在紧张的同时全然没有留意到,阿史那·埃利弗身边已经剩下只有区区百名的附离亲兵,同时更拦不住报国军几个悍将的前进脚步,被杀得人仰马翻倒地不断,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报国军四大将中头脑最冷静的陈祠也突然发现了机会来临,立即向藏在后方的三狗子吼道:“三狗子,出手!掩护我们生擒突厥主将!”

犹豫了一下,三狗子也大吼着下达投掷命令,三十名由陈应良亲兵担任的火器兵立即每人拿出一个火药瓶,用随手携带的火种点燃引线,然后奋力掷向前方的突厥队伍。而与此同时,两年前靠着这个秘密武器大破杨玄感的报国军几大将也同时大吼下令,“冲锋!”

“轰隆!轰隆!轰隆隆隆!”

提前六百年出现的火药武器,第一次在突厥军队的人群中炸响,尽管爆炸的威力小得十分可怜,尽管最大的效果仅仅只是恐吓敌人,但提前六百年突然的效果还是非同凡响,阿史那·埃利弗身前的突厥附离再是精锐,也被炸得七荤八素,也被震得耳膜顿破,双耳流血,晕头转向的不知道天南地北,队伍一阵大乱,知道这些效果的报国军将士则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乘机只是笔直冲向头戴金盔的阿史那·埃利弗,队伍中也终于响起了整齐的吼叫声,“抓活的!”

猛烈的爆炸声不仅吓傻了阿史那·埃利弗和他身边的军队,也吓傻了战场上其他位置的隋军将士和突厥士兵,争先恐后的扭头循声看去时,第一眼就看到了阿史那·埃利弗的白毛帅旗倒下消失,突厥将士张口结舌,隋军将士瞠目结舌,然后放声欢呼,士气陡然爆棚。

被吓傻的还有陈应良身边的绝大部分隋军将领,包括未来的大唐军神李靖在内,都忍不住脱口惊叫道:“出什么事了?这什么声音?打雷了?”

“哈哈哈哈……!”刘长恭刘大将军无比得意的放声狂笑起来,“陈兄弟,恭喜恭喜,这场仗又赢定了,又被你吓傻一帮了,看这次的效果了,上次你用这招抓到了杨玄感,这次就看能不能拿下突厥主将的首级了。”

“如果拿不到突厥主将的首级,回来我剥他们的皮!”陈应良很郁闷的大骂道:“我们半点都没落下风,根本就用不着用这招,暴露了我的最大杀手锏,如果还拿不到突厥主将的首级,回来我要他们好看!”

说罢,陈应良又看了一眼旁边已经吓傻眼的隋军众将,又很郁闷的说道:“看什么看?就是一种吓人的武器,用了一次就没用了,把这种武器提前暴露,就算拿下突厥主将的首级我也觉得亏!娘的,本来我想留下来招待始毕贼酋的啊!亏大了,我这次亏得太大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露出马脚

阿史那·埃利弗的白毛帅旗突然倒下,不用陈丧良再派生力军加入战场,各个局部战场的均衡态势就已经自行瓦解,军心大乱的突厥军队士气低落,将领关心阿史那·埃利弗的安危和旗阵的存亡,士兵惊惶的东张西望,寻找可以逃命的道路,也期盼自军将领尽快下达撤退逃命,许多聪明的士兵都已经在调整方向,准备着撒腿快退,上上下下都无心恋战。

与突厥军队截然相反,看到突厥帅旗消失,隋军这边却是欢声震天,士气大振,不用陈应良下令就已经自行发起了反攻,凶狠的挥舞刀枪把对面突厥打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一度接近崩溃边缘的朱粲队伍也乘机重新稳住了阵脚,开始在朱粲的率领下发起反击,野心极大的朱粲还再一次身先士卒,长枪舞动得有如瑞雪纷纷,一口气捅倒了好几个突厥士兵,苗海潮也乘势与朱粲汇合,联手反击对面来敌。

与此同时,陈应良一声令下间,总攻战鼓敲响,隋军全线反攻开始,李渊、王世充、刘经业和朱粲、苗海潮五路兵马都转守为攻,猛烈冲击对面敌人,刘长恭和云定兴也各率一军左右杀出,左右包抄齐冲战场两翼,失去了指挥的突厥军队只支撑了片刻就全线崩溃,诸路军队争先掉头北逃,逃亡的士兵战马再一次铺满了两条太行余脉包夹的开阔地,旗帜、武器、盔甲和伤马扔得到处都是,为了更快更方便的逃命,这些来自草原上的蛮夷还毫不犹豫了扔下了几乎所有的负伤同伴,踩着自家伤兵的身体仓皇逃亡,突厥阵地上哭喊震天,难听的怪叫声和求饶、求救声此起彼伏,但还是没有那个突厥士兵将领愿意拉自己的负伤同伴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