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喘息两口之后,靠在了驾驶座,口干舌燥的他拿了一瓶矿泉水,将它一饮而尽,又拿出过敏药吃了两颗。
“去你那吧。”
他道,开动了车子。
车急躁的行驶而动。
回家的路上。
余白整个人都是懵的。
直到回去后,他跟江野一前一后进画室,江野悄然把反锁上,一脸渴望的向他走近,他这才慢慢清醒过来。
原本费尽心思钓上来的鱼却因为体积太大自己吃不消,余白害怕的退后两步,在他脑海里的剧情不是这样走的。
“你……”他被他看得浑身不适:“你还对我过敏,还是别了。先治疗过敏吧,反正时间还多。”
终于那医生再没行动,只是有些落寞的垂下眼眸:“四年前我不怕死,现在怎么会怕死呢。”
四年前……
余白瞥向他的手腕,那里还有一条狰狞恐怖的刀疤。也许有些愧疚,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次性手套带在手上,然后再去牵起他的手。
“对不起,是我去晚了。”
“我从没怪过你。”江野任他牵着,隐忍着内心的情绪。余白似乎看出来了什么,指了指画室最里面:“洗手间在里面,你不必刻意的隐忍,想去就去。”
江野去了。
余白目送着他去的,他走之后,他把画室简易的收拾了一番,刻意的为江野腾出了一个新的布景区。这次要比上一次精致,专门为他准备的。
江野出来的时候余白在调颜料,调得特别认真,完全没发现那男人已经走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