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
身上不烧了,却黏腻的难受,床上一片狼藉。
洗漱的时候照了镜子,左右脸颊各一片披针形黑色叶片胎记,很是对称。
上了一层厚厚的遮瑕,才勉强将它们遮下,肚子饿得咕咕叫,我去厨房找吃的,就看到冰箱上我妈留的便利贴。
“欢欢,我出门收几味药材,过两天回来,好好在家看门。”
家里的药酒都是我妈亲手泡出来的,每一样原材料都要经过精挑细选,特别是药材这一关把控更严。
用她的话来说,药酒的配方都是重家一代代传下来的,她就是饿死,也不能砸了重家的招牌。
所以每个月我妈都会出门几天,亲自去相熟的老乡手里收药材,我早已经习惯了。
我跟医院那边请了病假,待在家里休养,同时好好理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午后,我正趴在柜台上休息,一辆黑色大奔停在门口,我抬头看去,就看到董家管家从车上下来,一脸焦急的走过来。
一看到董家人,我心里就七上八下的,站起来迎接。
管家满脸忧色:“重姑娘,你妈妈在家吗?”
我摇头:“我妈出门收药材去了,要过两天才回来,你有事找她吗?”
“是这样的,午后我照常下单药酒,可是被拒了。”管家不解,“我想找你妈妈问问是怎么回事?”
我妈并没交代我这件事情,但拒接这笔生意,她一定有她的理由吧?
或许是因为昨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