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这般,又过了三天,那串串竹竿间的风铃声,依旧时不时的响起,显然是那个鹤行生还在试图破阵。
再过两日,风铃声倒是没有再响了,唯有那鹤行生时不时的放声求见,显然是他已经知道,他破不了那阵,是以只想得到此间主人的接见。
宁采臣道:“罢了,罢了!这人执着得很,看起来的确是有要事的样子,再加上他并无恶意,我们就见他一见吧。”
胡小娇抬起头来,好奇地问:“师父,你怎么知道他有重要的事,又没有恶意?”
宁采臣道:“我设的这阵法,只要来者没有恶意又或杀气,自然就不会触动内中杀机,还留有退步,他如果想要下山,随时都可以离开,他既然不离开,这么多天了,还等在那里,自然是有要事。而他若是真的以敌意而来,又或者是暴躁一些,想要强行以力破阵,现在早就陷入阵中杀阵,又哪有这么悠闲?可知此人意志坚定,心性亦是不错!”
继续道:“我看他没有见到人,是不打算离去了,看来他求见的态度还算好的份上,那就见见他罢。”
当下,让顾灵芊在左近的石亭里摆下小酒,又令胡小娇下山引路。
那鹤行生在阵中叫了多日,也不气馁,还要继续求见,忽见前方火光一闪,一个身穿白色齐胸襦裙的小狐女,手提灯笼,落在他的面前:“家师有请!”
鹤行生态度恭敬,道:“有劳了!”随在这名小狐女的身后。
随着这名小狐女,出了林阵,登上山腰,抬头再看,清风明月,已不见雾气。前方有一石亭,他看到一名青年男子,身穿长衫,席地而坐,面前摆着酒案,身后立着一个身背宝剑的彩裙少女。
鹤行生靠近亭子,将背着的大袋子轻轻放下,打了个稽首:“小道鹤行生,敢问先生高名?”
亭中青年欠了欠身:“敝人宁采臣,不过是个山野村夫。”伸了伸手:“请坐。”
鹤行生暗中细思:“宁采臣这个名字,我从未听过,不过能够在山下布下那等奇阵,身后这位随侍剑女亦是英气逼人,望眼过来,眉心剑气隐现,似他这等人物,怎可能是寻常山野村夫?”上前入座。
他道:“小道打扰先生,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
宁采臣道:“莫非是为了西边十里外的那座火山而来?”
鹤行生讶道:“那火山之事,果然跟先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