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钟野已经极尽温柔,卫宜宁还是哭湿了枕头,哭红的双眼和泛起红晕的双颊,艳丽如同海棠初绽,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美景。
钟野铜铸一般的肩膀上有两排清晰的齿痕,是卫宜宁最痛的时候咬的,不过钟野没觉得疼。
他心疼又懊悔地看着自己初经人事的小娇妻,原本想着适可而止的,毕竟自己身形狼犺,不同常人。
可情之所至,竟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当时卫宜宁罗带缓分,鬓香轻散,含羞带怯地用丁香小舌和他纠缠,他便如着了魔一般,哪里还能浅尝辄止?
虽然还有残存的理智告诫自己一定要爱惜娇妻,可清醒后再回想,终究是略显粗暴了。
“乖,还疼不疼?”钟公爷心疼地将卫宜宁揉进怀里问。
“不要……不要了……”卫宜宁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也分辩不出钟公爷说的是什么,只是本能地说不要。
“好,不要了。”钟野赶紧哄她:“睡吧睡吧!”
卫宜宁又抽泣了几声才依偎在钟野怀里睡了。
夜沉如水,四周静谧。时间一寸寸地过去,不知不觉间龙凤喜烛已经燃下去一半。
卫宜宁一个姿势累了,便翻身向内,很快就被一双大手捞了回去,她迷迷糊糊地舒展了一下身体,滑腻的肌肤像缎子一样。
钟野的呼吸一下子就粗重起来。
不一会儿,帐子里就泛起了哭腔,卫宜宁语音含糊道:“呜……不要……公爷坏……”
钟公爷则急切地诱哄道:“宜宁乖,为夫这次一定轻轻的。”
可卫宜宁的哭泣声却表明钟公爷这次又食言了,尽管哭着她的身体仍旧娇小而服帖地承受着,直到失去意识。
日上三竿,新房还没动静。
没有人敢打扰,怕惹公爷不高兴。
冬瓜有些为难的提着个篮子走来走去,里头装着香烛纸马。按规矩,新婚的第一天新妇要给公婆献茶。
但钟野父母双亡,献茶也就无从说起。不过也应该到坟前去祭拜,所以冬瓜早就把这些东西准备好了。预备着公爷和夫人一早起来就去老公爷和夫人墓前去祭奠。
可眼看已经这个时候了,公爷还没起床,只怕会耽误了。
“你犯了走马星是怎么着?”葫芦被他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吵的心烦,忍不住说道:“这里没有椅子给你坐吗?”
“你倒是坐的住,公爷可是没去上坟呢!”冬瓜道:“若是去的太晚了会被人笑话的。”
“笑话?谁敢笑话?!”葫芦冷哼一声说道:“公爷今儿就是一整天不出门又能怎么着?”
“如今公爷是什么身份?多少双眼睛看着呢!”冬瓜忍不住讲起了大道理:“万一有人说他不孝,岂不是不好?”
“就说你生了个榆木脑袋!”葫芦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公爷不比你明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咱们公爷都三十岁了才娶亲,能不能在年底抱上儿子,就看这个月了。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快去种你的瓜去!”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挺有道理,”冬瓜放下篮子说道:“要不咱俩去送子观音那里替公爷求个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