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她甚至觉得前些时候的怀疑,有些对不起九子。
魏司承本不想见,但想到最近自己被盯得紧,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来。
这宫中没有比杜漪宁更招人“喜爱”的存在,就连父皇都曾说想要纳她入宫,若不是杜相婉言推拒,几位皇子从中操作,她也要成为他的庶母。
如果他不喜爱杜漪宁,又该喜爱谁?
魏司承不想再节外生枝,危害到心里那人,起身将杜漪宁迎了进来。
杜漪宁端着食盒进来,满脸愁容,泫然欲泣的目光仿佛浸泡过的冰晶:“听闻你要去西北,此番路途遥远,你从小又身体不好,可怎生是好?”
魏司承心底刚起了些暖意,随即又摸了摸讨来的荷包,心下清明了些。
还是如以往那样,对她的关心照单全收,这让杜漪宁又安心了下来,他还是她所认识的魏司承。
她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与众不同的,她是宫中唯一关心他的,其余女子又拿什么和自己比?
一时间,两人气氛仿佛回到以往。
她又拿出了一个木雕的牡丹,正是那天她扔了后被宫女捡到的,见宫女挂在身上她才恍然想起不能被魏司承看到,这不又拿了回来。
“都是那宫女,偷了你送我的木雕。”
“是吗,那你怎么处理?”
她嘟了嘟嘴,娇憨道:“淑妃娘娘将她杖责了三十大板,打发到浣洗房了,唉,也算罪有应得。”
魏司承:“……”
“你瞧,我有好好珍惜它。”说着,欢喜地捧着它,又送了魏司承自己做的荷包,她也是看他平日不戴,练手时就顺道做了一个。
魏司承看着那朵木雕牡丹,面上笑得温暖,心底却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