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手敏捷的黑影悄声无息潜入,在黑暗中注视着夫妻两。
久久凝望,然后慢慢走近。
他的手,渐渐伸向余氏的脖子。
若父母死亡,便会守孝三年,比亲人亡还长了两年。
就算是赐婚又如何,婚嫁前该守孝的,依然需守。
他没让任何人代劳,而是亲自前来,自是因为在他心中,李昶夫妇是不同的。
望着从小就渴望得到关注的母亲,李崇音波澜不起的目光掀起一丝异样,手指微颤了一下,忆起幼年时的画面,迟迟没有进一步箍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崇音微叹了一口气,将手收起。
他起身将窗边燃着的香吹灭,身影消失在懋南院,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又过了一炷香,李崇音的身影出现在禅音寺。
虽然那些片段不连贯,梦境亦不全面,但李崇音隐约知道这个法慧大师决不能被魏司承碰到。
法慧和尚本就因三年前看破天机,身体大不如前,三年来始终养着病。
他睡得并不熟,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了眼。
却没想到,眼前黑影闪过,在割破和尚喉咙的时候,法慧和尚简直不敢相信人的速度可以这么快,来人取下了蒙面,露出了美玉般精致无暇的面容,他瞪大了眼珠:“你!是你!”
来人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仿佛在江边饮茶般随意淡然,却手起刀落,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拼着最后一口气,法慧大师死死盯着窗外月色,像是看透了什么:“不、不是转机,你是……天煞”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