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慧大师还未说完话,就倒了下去。
李崇音弯下身,抬手阖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
淡声道:“你的时间到了,上路吧。”
有我一个人记得,就够了。
魏司承清楚知道李家面上应承了婚事,但背地里却是想着能拖就拖,定然会将婚事无限延后,可能还会寻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既然如此,他倒不如先下手为强,省的夜长梦多。
云栖,别怪我。
魏司承想到,就会去做。他连夜入宫,请皇帝允许他一个月内大婚,似要将与云栖的说笑变成现实。
弘元帝刚在炼丹房打坐地正起劲,闻言只能梳洗后回到奉天殿,听到九子这异想天开的想法,一个檀香炉就砸了过去,砸在魏司承脚边,怒气冲冲道:“你这孽子,皇家婚姻岂容你儿戏!滚出去!”
魏司承并没当回事,只有对喜爱的孩子,弘元帝才能这么无所顾忌地怒骂。
真放弃了,那是话都不想说了。
在魏司承再三恳求下,弘元帝才勉强松了松语气,将日期延到了三个月,即便是三个月,也是相当赶时间的,见魏司承这还有些不满,弘元帝看到他就来气,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再多话,这三个月时间都不给他。
魏司承无奈下,只能见好就收,笑嘻嘻地退走。
弘元帝看他这模样,气笑了:“这混账玩意儿,想着法子地折腾,这点和几年前一个样。”
御前太监赵顺大着胆子道:“奴才看陛下并不生气?”
弘元帝气哼哼道:“总比那几个整天惦记着朕死没死的家伙好。”
赵顺吓得立刻跪地三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