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元帝哈哈一笑:“傻孩子,这就当真了?”
魏司承亦是关心则乱,跟着笑了起来,但心却有些不安定。
把人娶进门这几个月,每一日都像是煎熬,总怕一个不留神,就出现意外。
门外小太监来报,说是肃王与杜相求见,弘元帝站了起来,对始终跪在地上的云栖道:“朕答应过青雀,若是你能不嫌他患疾,便答应你一个要求,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让人呈上来。”
待弘元帝离开后,魏司承将云栖扶了起来,见她脸色苍白,道:“不怕,父皇不过是说笑。”
云栖忽然抬起了头,神色认真了些:“若皇上说的是真的,殿下待如何?”
曾经她提了和离,他不也轻易地答应了吗?
魏司承沉默良久,摸着她头上的珠钗,她已经很久不曾戴自己送的桃木簪子了。
沉声道:“大婚当日,我亲自告诉你答案。”
临近婚期,魏司承以筹备婚事为由,从皇宫离开。
原本他一个成年王爷住在后宫多有不妥,但由于他身患隐疾的事已然传开,导致其他皇子多是安慰为主,哪里还敢提别的,这不是故意触怒皇帝吗。
分明朝堂上的纷争越演越烈,他却得以置身事外。
这一日午后,一辆无人驾着的马车缓缓停到端王府后门。
当门房上前查看,捂着作呕的嘴,连滚带爬地冲向府内,管家闻言匆匆而来。
当魏司承得知后,掀开了马车帘。
看到那四具早已死透的尸体倒在里面,他沉痛地闭上了眼:“好好安葬。”
魏司承的心不断往下沉,他以为李崇音绝不会如此不理智,但李崇音这次出乎了他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