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日当晚,这批改造后的ju52以二十架为一个波次,一波接一波地投入敦刻尔克战场,他们仗着翼载轻,低速性能好的优势,在英国的民船上空不断地盘旋,机腹下搭载的30毫米三管加特林机炮不断地扫射着海上载满撤退士兵的轮船。许多英军士兵虽然有幸的登上了轮船,却在看到希望的一刻,被ju52机腹吐出的致命毒焰扫成了碎片。

几乎每条从海岸线上撤出的英国船只都遭受过ju52的机炮和舱尾13毫米机枪的疯狂扫射,几乎每条船上都可以发现被其扫碎打烂的人体碎肉,其场面堪称血腥到了极点,救援船上血肉横飞的惨烈场面令许多生还的同船士兵精神崩溃,以至患上了严重的战争综合症。

在十九日凌晨二点半,德国支援舰队赶来之前,共有约三百余条大小不同的船只成功地在敦刻尔克一带的海岸线上停靠,大约有五千名士兵登上小船逃回英伦三岛。但是十九日天亮后,英国人统计解救出来的士兵的数量时,却只得到了三千人的统计数字。约有两千名士兵,在撤退的过程中,或连人带船一起被炸沉在海里,或直接被ju52上的机枪机炮扫死在接人的船舱中。

约翰·克里斯汀所在的那条民用游艇,当晚共接收了约125名士兵上船,但到达英国多佛尔港时,却只有六十名士兵能保持“身体完好”的状况下船,前来接应救治的医护人员,事后从船上清理出了超过六十具人体的残肢碎片。这条艘民用游艇原本是漆成白色的,但那天却硬是被船上死人的血肉染成了鲜艳的红色。而这样血腥无比的场面,在那些冒险前往法国解救被困的联军的民用船只上几乎每条都可以看到。

事后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时,约翰克里斯汀如是说:

“我们是泡在血浆里游回了英伦三岛!”

在当晚惨烈的撤退过程中,英法空军也多次出动,妄想阻止凶残的“容克大妈”的屠杀行为。但以1940年的技术,夜间空战依旧是令人头痛的技术活,加上“容克大妈”们飞得又低,且有德国夜间战斗机群的护航干扰,英法两国空军的作战效率极低。

为了解救被困在敦刻尔克地区三十余万英法联军,事前英国人制定了代号为“发电机”行动方案,但十八日当晚这个方案开始执行后,仅持续到了第二天凌晨两点半左右,就因为大批德舰通过荷兰、比利时海域赶至而宣告破产。

十九日凌晨两点半,总共有二十艘德国驱逐舰,三艘轻巡洋舰外加三十艘鱼雷艇出现在敦刻尔克港外海。林汉和喀秋莎这时也通过一艘交通快艇,转移身体核心,寄灵到了一艘为他们准备的轻巡洋舰上。

此时英法联军方面,来自法国方向的援军也恰好赶至,双方就在漆黑的海上展开疯狂的炮击加雷击大作战。

凌晨三点,狭窄的英吉利海峡,交战三方一下子集结了超过百条的驱逐舰和鱼雷艇展开雷击作战,短短的数分钟内,交战双方互相射出上百条鱼雷,场面可谓“壮观无比”。

在漆黑的夜里,驱逐舰和鱼雷艇间如此疯狂地互射鱼雷,双方完全就是在比拼勇气和运气,以及舰上监听水手的“耳朵”。(注:有经验的水手,即使眼睛看不到,也可以通过水听器判断射向自己的鱼雷大至的轨迹以指引战舰进行规避)

不过当晚由于德国人这边拥有氧气鱼雷这项最强之矛和舰魂这个“全地图之眼”的巨大优势,在这场雷击作战中占了极大便宜。

当晚在疯狂地互射鱼雷和躲避鱼雷的战斗中,德国海军方面有两艘驱逐舰、一条鱼雷艇中雷沉没,而英法方面则损失了一艘巡洋舰、四艘驱逐舰以及三艘鱼雷艇。之所以后者损失更大,是因为缺少舰魂的规避指引,躲避率低于对手,二来则是德国海军装备的氧气鱼雷的功劳。汉娜带过来的三十艘s鱼雷艇,当晚发射的六十条鱼雷全是射程更远的氧气鱼雷,那艘被击沉的法国巡洋舰,恰好是前面炮战中躲在远处避战的那条,由于其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作派提前耗光了人品,当时虽然躲在二万五千米外的远处,却运气极衰地被胡乱射出的氧气鱼雷命中并引爆弹药库沉没。

而在这场战斗中,汉娜原本是带着三十二艘鱼雷艇赶往敦刻尔克支援,然而在路上时却有两艘鱼雷艇上的氧气鱼雷因为颠簸而发生了自火暴事故,导致两条鱼雷艇在参战前就“自行沉没”。汉娜借助李华梅从日本偷师得到的氧气鱼雷,依旧是对自己和对敌人都十分危险的武器。从荷兰赶到敦刻尔克,漫长的航程以及颠簸的海况,还是让这款危险的武器伤到了自己人。

十九日凌晨三点,交战双方在疯狂地互射鱼雷后,随即展开了激烈的炮战。有舰魂加成和校射的德国海军这方面自然大占便宜。而英法联军方面,早就被三次挪威海海战打碎了夜战的信心,双方间的炮战持续了不过十分钟,英法联军又发动了一波雷击攻势,和德国海军再次在光亮黑白交错的海上互射了一轮鱼雷后,又勉强进行了半个小时的炮战,完成了掩护敦刻尔克撤退的轮船撤退任务后,就主动地撤离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