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敌军人马众多,我们不能与其死战!”另一边,有人对主帅铁义说道,“否则我们不够敌军吃饱!”
“敌军虽然人数比我们多,但各不相统,看上去反应迟钝。”铁义挥舞着战斧道,“即便是脱离战场,也要挫伤一下敌军士气。全军听令,与本帅杀将过去,在敌后五十里外重新集结!”
铁义正是将门虎子,明知敌军众多,却反其道而行之,率领本军主力呐喊着,穿过战场中间宽阔的地带,向着蒙哥的中军呼啸而来。手中巨斧大开大合,砸碎了敌军的盾牌,连人带马砍翻在地,再挥舞而起,将一个蒙古兵砸上了半空,然后落下又砸翻了前来相救的蒙古兵。
身后秦军士气大涨,将阻拦的蒙古军冲得乱七八糟。蒙哥愤怒,他认为这是秦军目中无人,是对他的蔑视,正要亲自率军抵抗,对手对从他中军与两翼穿插而过,头也不回地逃离战场。
“追、快追!”蒙哥怒吼道。
贵由、拜答儿、拔都、忽必烈、旭烈兀等人各领本部人马尾随。铁义节节抵抗,却散而不乱,时不时地杀个回马枪,令蒙古军追击的阵形不敢太松散。
“敌军未露败相,我军莫要穷追!”拔都望着秦军逃遁的背影高呼道。
蒙古军暂时停了下来,派出斥侯追击。正要扎营,秦军又攻来,这一次却是从身后袭来,贵由大怒,率军出击,那支秦军又逃之夭夭,最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蒙哥感到气急败坏,从阵亡的人数来看,己军并没落下风,可是从气势上却是落了下风,变成了自己处处受攻击的局面。
“咕咚、咕咚!”蒙哥大口饮了几口清水,湿润一下干渴的喉咙,“敌军今夜在何处扎营?斥侯可有回报?”
“没有发现!”有人回答道。
“敌军只有这一万人,还是另有后招?”蒙哥又问道。
没有人回答。蒙哥将手中的水袋扔出了老远,贵由、拜答儿等人席地而坐,仍自畅怀痛饮,似乎并没有听到。
忽必烈见自己兄长的权威受到了无言的蔑视,连忙道:“我军未有准备,而敌军却似是有备而来。此战胜负难料,敌军必有后招,倘若我们离阿勒坛山太远,那就有让敌军大队人马包围起来的危险。不如连夜赶回大营,再做计较。”
众人沉默不语,他们本就是仓促联军,却不料秦军主动来攻,打了他们个措施不力。
“怕什么?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贵由光着膀子,咆哮道。今日这一仗,他部下伤亡最重,而且似乎他的人马成了秦军最想袭击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