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什么？”

低而沉稳的声音蓦地在他身后响起，无波无澜，却让缚羽身子猛地一颤，甚至不敢回过头去。

白蓁瞪着一双小鹿般圆圆的蓝眸，讶异又激动地望向对面的男人。

他一袭雪色白衣，纤尘不染。

墨发未束，如瀑般从肩头一直垂至腰间。

男人容颜冰清绝世，周身气息冷冽如雪，明明站在眼前，却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疏离之感。

那双冰蓝的眸，宛若几万英尺的海底，无波无澜，深邃幽暗，又凛冽刺骨。

九渊那身白衣与缚羽的玄衣形成了鲜明对比。

从白蓁那处望去。

就像一个人是光，一个人是影。

九渊拂了下宽松的衣袖，缚羽身体便不受控制地转了过来，瘫倒在地。

高高在上的主神大人垂下眼眸，缚羽手中的长剑落入他的掌心，那剑锋一转，便抵在了它主人的颈间。

九渊无波无澜的嗓音继续响起，明明听不出情绪，但总让人觉得心底发瘆。

“哪只手碰的她？”

剑锋落向他右手，“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