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尽速剿灭叛乱,秦策下旨调动冀、兖、徐三州州兵,誓要一战而下。大军过处,高牙大纛,旌旗蔽日,声势无比浩大。
沿途百姓纷纷走避,直到大军走远,背影消失不见,方才敢探头看上两眼。
“连岁天灾,肚子都吃不饱,这又要打仗,什么时候才有太平日子。”说话者叹息一声,明显在位明岁春耕担忧。
“本以为官家登基,赶走了鲜卑和氐人,能有几天好日子过,哪里想到……”
“归根到底,是青州刺使掀起兵祸!”
“这话不对。”一名常往县城走动,帮村民市卖山货的汉子皱眉反驳。
“哪里不对?”众人怀疑。
“我听说,是天子让人杀了唐氏全族,连祠堂都被铲平。”汉子说话时,留意众人神情,见到预料中的表现,不免暗自得意,“这可是连祖宗都不放过!换成是你,会不会抄起刀子拼命?”
众人互相看看,既有震惊又有几分不信。
“不会吧?”有人迟疑道。
“哪里不会。”汉子嗤了一声,“有商人往并州市药材,当地人都在说,唐氏一族被灭很有蹊跷。说是为清除疫病,可除疫烧屋就罢,需要平人祠堂?”
汉子言之凿凿,众人神情震动,不信之色少去许多。
“说到底,青州刺使是降将,在并州的根基太深,早晚都会有这一遭。”
“不奇怪,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前朝见的还少吗?”又一人接话道。
“说是这样说,也要看看情况。南边的桓汉一日比一日强盛,长安的朝廷却如此行事,当真是……”汉子摇摇头,叹息一声,没有继续向下说。
提到桓汉,众人都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