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南边今年丰收,南边的天子还祭郊……”
比起造反平叛,众人明显对南地的丰收更感兴趣。话题虽然转开,汉子之言已深植脑海,再也挥之不去。
一传十十传百,随传言不断扩散,秦策的雄主形象轰然倒塌。
杀人不过头点地。
罪大恶极不过是法场偿命,无论如何不该惊动先人。遑论唐公洛并无切实罪状,何故竟被铲平祠堂。
世人敬奉祖先,唐公洛遭遇的一切,如何不使人同情。长安斥其为叛逆,狼子野心,民间却多有同情之语。
杀亲之仇不共戴天,唐氏遭此大难,唐公洛起兵自立,实是情有可原。
情况持续发酵,唐公洛摇身一变,不再是起兵的叛逆,反而成了悲情英雄。同朝廷大军交战时,许多并州青壮赶来,青州当地的百姓也拿起武器随之作战。
大军和叛军旗鼓相当,战况很快陷入胶着。
青州之事带起连锁效应,驻扎在并州和幽州的降将竟也陆续起兵,一起反了。
众将虽反,心中却都明镜一般,始终提防着北边的胡人。即便战事起来,也不会让后者有机可趁。
秦策接到奏报,不得不下旨调动平州兵,并派人往朔方城,召秦璟南下平叛。
消息传到建康,桓容震惊良久,抬头看向老神在在的贾秉,开口问道:“并州和幽州之事,秉之可知晓?”
贾秉笑着颔首。
“回陛下,臣知。”
“可是秉之着人推动?”
“回陛下,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