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许久后,傅北时拥住了年知夏,喟叹道:“我们终于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夫夫。”

年知夏缓了口气,才出言道:“我是昨年元宵怀上正月与十五的,今夜我是否亦会怀上娘子的孩子?”

“我……”傅北时顿了顿,坦白道,“夫君,对不住,不能如你所愿,我事先服下了避子汤。”

年知夏怔了怔,笑道:“没甚么对不住的,为夫清楚娘子舍不得为夫再受生育之苦。”

傅北时强调道:“我们有正月与十五已足够了。”

“嗯。”年知夏尚不满足,“娘子,继续罢。”

他并未醉倒,却忽觉自己的每一寸皮肉皆浸透了酒液,酥.软不堪。

他时而唤傅北时“娘子”,时而唤傅北时“北时哥哥”,渐渐地含上了哭腔。

傅北时停顿下来,揩着年知夏眼尾的泪珠道:“夫君,难受么?”

年知夏颔首道:“难受,所以不许不继续。”

片刻后,他失神地开始颠三倒四地道:“北时哥哥,我心悦于你,从一十又二起,我便心悦于你,我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被你弄得一塌糊涂,更遑论是与你互定终身。

“我呀,北时哥哥,我心悦于你,我呀,面对你,我很是自卑,你高高在上,而我除却这副皮囊没甚么可取之处。

“北时哥哥,你若是无意于我,我这一生应该如何是好?北时哥哥,都怪你将我变成了只能接纳你的断袖,害得我非你不可。

“北时哥哥,假若我并未心悦于你,来这人世间走一遭便变得毫无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