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灯座接近人一般高,一个个朝遂王身后移去,遂王跑得气喘吁吁,在户部门口歇了好一阵子,才整理了一下行头,留着额上的汗珠,踏进了户部。
虔王惊讶地抬头看着门口的遂王,连忙起身迎接:“五弟,还有何事?”
遂王喘息了几口,神秘地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纸。
虔王神情茫然一阵,问道:“这是何物?”
遂王看了看一边的班承炜,微微抬眸,又朝虔王说道:“三哥,我有一个下下策,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
闻言,虔王与班承炜对视一眼,示意班承炜先行回避。
待屋内只剩两人的时候,虔王才看向遂王,慢慢开口:“五弟,若你的法子能救二哥的命,那就不是下下策。”
听得这般答复,遂王脸上的神色轻松了不少,“那真是太好了。”遂王喘了一口气,接着道:“三哥,实不相瞒,有人给我写这封信,让我偷偷把二哥救出来!”
虔王惊骇得无以复加,双眸如同被空气中的沉水香气息凝在那里,与遂王双眼相对,良久不语。
须臾后,虔王大步流星行至案几前坐下,望着身前的遂王,一字一字道:“五弟!你……你这是想的什么法子?”
“这不是我想出来的办法,”遂王将信纸举到虔王面前,道:“是这封信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谁告诉我的这个办法。”
虔王脸上的神色极为复杂,看着这封来历不明的信,朝遂王道:“五弟,你要想清楚,这密信根本不知道是谁寄给你的。”
遂王摇摇头,尽量让自己的谎言看起来可信,说道:“我走在半路上,就有人用箭拿这封信射中了我身前的柳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人就不见了。”
虔王皱眉,“可是,救二哥出来,这是忤逆父皇的旨意啊,二哥禁足九个月了,你若是贸然将他抢出来,这……”
“我知道,”遂王额上的冷汗如瀑,“三哥,我已经想好了,父皇和母后都已经离宫祈福,现在已经在半路了,只要我两天后偷偷派人去棣王府救二哥,那父皇是不会知道的。”
虔王像是陷入了良久的思索,双眼再度与遂王直视,片刻后道:“五弟,如果你执意这样做,那么我会替你保密的。你还需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