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众人皆大惊失色,世间哪得这般赏赐?
班承炜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笑出了声,却又浑身颤抖起来,双眼的惶恐之色能填满所有人的心。
“陛,陛下,您,您说什么?”班承炜惊惧地问道,口中牵出丝丝唾液。
皇帝的声音洪亮有力:“朕从这个月初的出宫祭天开始,就觉得宫里的苗头不对!今日的事情,竟然把你给牵扯了出来。班承炜啊班承炜,你这个户部尚书当得真是聪明绝顶呵?”
众人这才心底了然,知道皇帝此举乃是引蛇出洞,遂朝班承炜露出了厌恶的目光。
皇后颇为惊愕:“原来陛下之前只是为了引出幕后主使,陛下实在英明。如今看来,班承炜在地牢里还不安分,也只能处以死罪了。”
皇帝对班承炜毫无招架之力的神色嗤之以鼻:“朕都懒得亲自动手杀你,你自己说,你还做过哪些孽!”
还不等班承炜开口,远处便响亮地传来了虔王的声音:
“班承炜做过的坏事,就让本王来说个痛快!”
今晚的事情一波连着一波,虔王又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只见虔王大步流星走上前,在皇帝面前跪下行了礼:“儿臣参见父皇。”
“你怎么来了?”皇帝仍在气头上。
虔王轻蔑地斜视一眼班承炜,笑道:“父皇,儿臣今晚前来长安殿,无非是要将班承炜捉拿归案罢了。儿臣认为,班承炜罪大恶极,实在是死不足惜!”
班承炜这才颤抖着看向虔王,道:“你!虔王!你”
“我?”虔王冷笑一声,道:“怎么?班承炜大人,您自从上次陷害二哥和五弟之后就一直不安分,在牢里还偷偷托人送密信,本王看你真是胆大包天了!”
班承炜气得几乎呕血:“虔王,你可别过河拆桥,你才是幕后主使!幕后主使!呵呵,陛下,您还不知道吧,您的好儿子都做了些什么!”
虔王侧过双目,“回禀父皇,儿臣的所作所为,自然都是为了父皇,为了父皇的江山社稷而班大人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为了一己私欲,中饱私囊!”
虔王的声音子夜里听起来格外刺耳,所有人亦被这一语勾起了万千好奇心。
只听得虔王一字一字道:“光化元年八月,班承炜托人运送火药,谁知半路被姜成发现了踪迹,班承炜因此夜袭后宫,想要暗杀姜成。光化元年十一月,班承炜命人将尚宫局里枯萎的南诏国花草中填入火药,随后引发爆炸,陷二哥于谋逆之罪中。今年九月,正如父皇所见,也是班承炜策划构陷皇子,今天,又密信说起福安偷盗茶叶。火药的事情,孵化若是不相信,可以亲自查户部的账本!”
“你”班承炜直逼虔王而言。
虔王又道:“班承炜能在牢狱中下如此毒手,可见他底下的眼线不少。照这个势头来看,班承炜是真正有谋逆之心的人,儿臣当真害怕下一个遭殃的人会是自己!父皇,此人不除,后祸无穷啊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