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峻夜里独自对着月光饮酒,刚回宫不久的他亦是满脸愁容,借酒浇愁愁更愁罢了。
部下马宏哲前来,也拿了一壶酒,置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喝闷酒呢?”
司空峻双眼迷离,看了看马宏哲,点头道:“你知道的,我心里有个人,我放不下她,正如她也放不下我。”
马宏哲摇了摇手,“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啊,你已经订了婚期,再过四个月,就是你和晶儿姑娘的婚期了。能得陛下赐婚,这可是头等光荣事儿。”
是么?司空峻淡淡一笑,其中冷暖,如人饮水。
“有些事情真不由咱们做主,”司空峻无奈道:“我常常看着月亮在想,天底下什么人最开心,如今才知道,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马宏哲饮了一碗清酒,“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职责,有些事情咱们自己做不了主,就是因为这里头还牵扯着许多盘根错节的因素。”
司空峻点点头,再将酒碗倒满,豪气一仰头喝光了,擦了擦嘴角,道:“你说的我也清楚,就是放在心里劝不了自己。”
看着司空峻双眼无神而又充满愤恨的样子,马宏哲起身拍了拍司空峻的肩,岔开话道:“北境最近又不太平了,你若是想彻底消除之前陛下对你和乔昭仪的怀疑,这次你就该主动请战。”
司空峻闻言抬头,久久望着马宏哲,开口道:“是……北境素来不太平,更何况棣王殿下也许久没有前去镇守过了。这次若我主动请战,你和荀伯武可愿意随我同去?”
马宏哲皱眉,不可思议地看着司空峻,大声道:“我当然愿意,咱们三兄弟什么时候不是一起出生入死?你这次还想扔下我俩一个人出战么?你休想。”
说完,两人亦豪气地笑了,酒碗清脆的碰撞声再次在宫中这个小小的角落响了起来,像是含了无数的坚毅和洒脱。
第二天,七月二十一,司空峻便在次日主动向皇帝表明了自己的忠心。
皇帝自然允许,遂将司空峻等人出发的时间定在了八月初一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