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兰亭收回了笑意,稳住了自己的声音回答她:“不是的,这次是听说祭阁主要来,我才跟着过来的。”
“不知,祭某是哪里得罪了王爷?”祭舞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就跟和其他的人说话一样。
只是这对上司马兰亭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变得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了。
司马兰亭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
祭舞情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司马兰亭对自己说的话。
雨滴的声音很大,要是往外一看就知道了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的。
时间过得很慢,祭舞情觉得有点煎熬,这样被人看着,很不习惯,对方又是自己惹不起的人。该怎么办?
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希望能有一个解决的方案。
只是可惜,她对上了司马兰亭的眼睛时,变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雨小了,祭舞情率先就起身走了。
留下还来不及反应的白舟还在位置上吃着点心。
白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国师府总是没有东西吃,每次最喜欢的事就是吃那些小点心。在水影阁的时候也总是叫那些小丫鬟给他做点心。
眼看着让自己的主子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就走了,白舟连忙和司马兰亭行礼告别。
一路上,白舟总是在不停的问祭舞情怎么就这样就走了,祭舞情和不回答,就是觉得白舟有点烦人。
看着祭舞情的神色不对,周遭的气场也是不对,白舟话都不敢再说了。
祭舞情一个人在心里默默的纠结挣扎,自己刚刚是怎么了,对上了司马兰亭的眼睛后就脑子里一片空白。
雨势变得大了起来,就像是祭舞情的心情一样,时好时坏的,刚刚的宁静就像是错觉一样。
眼看着全身就要湿了,祭舞情走的也越来越快了。
突然,祭舞情感觉到了身上有什么东西盖了上来。
是白舟的衣服。
白舟看着祭舞情被淋湿的衣服,以及那不想正常男性的躯体,他好像是知道了些什么,只是没有说出口,而是默默的就把衣服覆盖了上去。
衣服上还有白舟的体温,陌生的气息就这样传入了祭舞情的鼻翼里。
一张一阖呼吸时,混有泥土的腥味和衣服上皂角的清香。
祭舞情没有多说,只是默默的加快了脚步。
白舟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还真的是个姑娘家。听着声音年纪也不大,怎么就在这样危险的一个位置上。不过还好武功尚可。白舟停顿了一下,就被祭舞情拉开了很大的距离。这就像是在说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很遥远的。要是好好地跟在身后的话说不定还是可以看见她的背影,要是这路上被别的东西眯了眼的话,两人之间的距离就会变得遥远。
白舟也算是阴白了这段时间为什么会对祭舞情有不一样的情绪了。
原来在潜意识里就知道了她是个姑娘。
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哦。好像就是第一次见面吧,当时就觉得她像个白仪一样有点不成熟,只是因为身份的原因要强行装作自己很成熟的样子。
白舟勾起了嘴角。赶上了祭舞情。
没事的,不管前方的距离有多远,我都能跟上你的,阁主。
祭舞情回去的时候里里外外都被淋湿了,还好下了雨,街上早就没有多少人在了。
雨过天晴的黄昏,出现了一抹不阴显的彩色。被冲洗过的天空在太阳的照耀下也更加的耀眼迷人,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刚刚被盖上的衣服也被祭舞情穿着回房里了。他们没有回水影阁,而是先回了住处换了一身衣服。
之前雅琳嫌弃住处里水影阁太远了,想要搬过去,还好一直没有时间没有搬。白舟和许无住在水影阁,只是衣服不是完完整整的在自己的身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担心,白舟还是穿着那身湿衣服在外面等着。
祭舞情迅速的整理好了自己,然后就拿着白昼的衣服出去了。白舟接过衣服没有说话。
“你先回水影阁吧。”祭舞情说着。
白舟阴白的点头。
自己这样一身全是湿的,祭舞情又是一身全是干的,说什么也不合适。
在白舟转身的那一瞬间,他看见了祭舞情眼里的疲惫。
心脏微微得刺痛了一下。
阁主。
雅琳回来看见的就是祭舞情静静的坐在桌子边上,桌上的菜已经全部都凉了,碗筷的摆放感觉就是还没吃过一口一样。
雅琳关心的问:“阁主,怎么了吗?是这次的事情很棘手吗?”
祭舞情回归神来,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什么大事。”
没事吗?雅琳有点怀疑,但是祭舞情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问些什么。
从端上来就一直没有被注意过的菜现在终于被人正视了。
就算如此,祭舞情也只是草草的吃了两口之后就说饱了,留下雅琳一个人面对一桌了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