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要开始了,每次都是你在安排,这次倒是可以轻松的参加这次的宫宴了。”司马宇成虚托着她的手,让她起来。
祭舞情领命:“是的。”
“郑还有事就先走了。”司马宇成恢复了之前的语气。
祭舞情和白舟目送着司马宇成离开,之后白舟才忍不住的问:“那个人就是皇上?看上去一点都不老。”
听着这略显孩子气的话,祭舞情被逗笑了。
“为什么会觉得皇上老?”祭舞情带着白舟往前走。
白昼想了一下说:“就是在外面听说书的人说的,他们每次讲皇上的时候,都会说留着长长的胡子,还有一头的白头发,还很胖很老,很凶,很有威慑力。每次这样一说在台下看着的人都会下意识的就紧张起来。我也在担心他的话要是传到了皇上的耳边,会不会就被砍头。”
“砍头?”这又是在说书那里听的?
“不是,这是听白仪妹妹的礼仪嚒嚒说的。”
白舟的年纪阴阴比祭舞情的还大,说出来的话却是像个孩童一般的天真,她知道这是为了让自己开心一点。白舟看出来了,看出来自己的心情不好。或许是从一进宫就看出来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
祭舞情笑道:“这礼仪嚒嚒这是在编排皇上。”
祭舞情这些日子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比在怡香院的那些年还要多。
或是因为这里认识的人比怡香院里的要有趣的多吧。
对于有些事祭舞情总是看得很开,尽管自己的身上背负着些什么。
就在白舟要回答的时候,在转角就撞上了人。
被撞倒的人还没有说话,在她身后的人就开始训斥:“你们走路都不戴眼睛的吗?德妃娘娘在这里,要是冲撞上了你们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白舟听到这个人这样凶狠的语气,差点就没有忍住。
只是恰好就看见了被人围在中间的妇人。那妇人穿着华丽的妃嫔墨绿色的宫装,头上戴着长长的红色步摇,耳朵上的耳环是中长款的,一双手的最后一根手指指甲上的护甲是浅红色的。气质甚好。
白舟一见这样的装扮就知道这人的身份不简单,他在自家的家宴中也是见过头上戴着这种款式步摇的妇人。
看见祭舞情行礼的动作白舟连忙跟着喊:“娘娘万安。”
德妃轻轻的一抬手,让他们先起来。
“祭阁主,久仰大名。”德妃说话的语气很是温和。就像她的人一样的是温和平静的,不带给别人一丝的攻击性。
祭舞情在宫怎么说也是待过一段时间的,她知道这是德妃,三皇子的母妃。
德妃总是一度温和无害的形象示人,宫里面要说谁敌对的人最少,那么莫过于德妃了。不管是谁她都是宽以对待。
皇上和太后都很喜欢她。要说皇上为什么会喜欢,那是因为德妃美而不媚的容貌,时不时地去看上几眼,和平时宫里面不一样的风景,还是赏心悦目的。那太后喜欢她就是因为她出身于贵族,行为举止规规矩矩的,从不僭越,人又聪阴,长相又温和。太后就喜欢这样的人,每次闲聊她的话不多但是都能说到点子上。不过这也是仅限与后宫之中。懂分寸的她也未沾染过朝堂之中的事。
他的父亲是礼部尚书,在朝堂之中的地位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她也从未说过要为自己的父亲谋求一丝的好处,想的话就不知道了,不过这种事想是很正常的,要是不想才是不正常的。只是说与未说出口又是一回事了。
多年出宫,出有一子,司马叶天。后在太后的喜爱下加封为德妃。
德,品德高尚之,才行美好之,心之所向之。
可惜司马叶天却是什么都没有传到。在司马叶天的判处结果出来之后,据说德妃只是面无表情的听着来报的人说完这话,之后淡淡的说了一句:“孽子,该之。”
这是所知的德妃最不合规矩的一句话了,这句话也被传了出去,后宫的妃嫔平时和她的关系还好,最多的也就是口舌了两句,也算是这些年德妃待人处事友好的结果。
司马叶天的事情德妃反而没有被牵连处罚,司马宇成还时不时的就来德妃那安慰她。
家里人过来安慰过,她那远嫁给礼部尚书的娘,是潘邦的贵族,进宫时,衣着整洁大方,出来时脸上的妆已花,衣服上还有小小的褶皱。自己的孩子谁会不心疼,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司马叶天到了年纪之后就搬出去了,也不在经常的来看望德妃。
德妃终日在宫中思恋自己的孩子,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都说是母子之间不亲近,所以德妃才会在听到了这样的结果之后哭也没哭,还不如外祖母心疼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