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舞情不是第一次接触德妃了,知道她是个温和的人,就算是身边的宫人们也是沾染上了她身上温和气息。也没见过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得就开始训斥的。她祭舞情愣神时她听见德妃说:“怎么这么不小心。”说完就让人去扶起来摔倒在地的小宫女。
祭舞情低着头道歉:“是我们走的太快了一时没有注意就撞上了。”
德妃看着祭舞情,微微笑着:“本宫说的不是你。”说完之后脸上的表情就变了。看着被扶起来的人,语气凌厉的说:“本宫之前是怎样对你说的?”
祭舞情这才把目光放在了那个宫女的身上。那宫女长得和德妃有几分相似之处,看着比德妃年轻许多,稚嫩许多。
“姑姑,我错了。我不应该先伸出右脚的。”小宫女啜泣着。
“哭什么哭?不准哭。”德妃的语气凶狠,熟悉她的人都会觉得这话不应是从她的口就说出来。随即对着祭舞情道:“让你们见笑了,这是本宫侄女赵菲洛。”
祭舞情不阴白为什么德妃会主动的介绍这个小宫女,为了不拂人面子她接着问:“娘娘是在教赵小姐规矩吗?”
德妃眯着眼,看着她:“是的,本宫的家里人觉得本宫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会有空,就把这侄女给本宫派进宫里说是让教着规矩,本宫哪里不知道他们的意思就是为了有个人能陪着本宫。”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祭舞情哪里会不知道。看着德妃的样子也不像是知道全部实情。但是还她和自己的骨肉相离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多少还是有点愧疚的。
祭舞情现在快要二十有一了,像是在平常家里的女孩早就嫁出去,或许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过着相夫教子的日子,在过个几年就是盼着孩子能成婚生子了。不懂德妃的感觉,就算是愧疚也只是一闪而过。也没有自己的父母,不懂孩子对于父母之间又是什么样的感情,也不能理解和自己生母远离的思念。
只是司马叶天有没有就不好说了,就凭他年年不来看望德妃来说。
“那是娘娘家中的人为您着想。”祭舞情缓缓道。
为我着想?德妃垂下了眼帘,阴翳一闪而过,要是真的这样就好了,看到自己现在刚好和自己的孩子远离,皇上为了补偿她,时不时地就来一下,这才把哥哥的孩子送进来的。
礼部尚书有了一个德妃之后就没有再送自家的姑娘进宫的念头了,本意是盼着德妃一个人好帮衬着,可是德妃在宫中一直都是选择阴哲保身,每每和她说起什么她都是先答应了之后又不和皇上说。
最好只好在这个关头找个借口送个人进来,反正不过就是一个女孩,府里的姑娘多的是,嫡女又如何,大不了再生一个罢。家中的女子就是用来巩固地位用的,男孩那么少不给他们铺铺路,以后他们该怎么办。
赵菲洛不知道家里人的目的,可是德妃是洞悉得一清二楚的。她没有同情,也没有哭闹,就是这样顺从了安排。
尽管赵菲洛来了之后发现德妃并不是家里人说那样,也不是闺中好友说的那样美好。
德妃招手让宫人们就下去了,留下一个赵菲洛。看着还在祭舞情身后的白舟,她用着眼神问祭舞情。
祭舞情领会之后就让白舟也先跟着德妃的人先过去宫宴那里等着。
时间还早,现在还没有开场,白舟就算去了也只能尴尬的坐着,祭舞情本是不想,却也无奈。
德妃伸手拉着祭舞情的手,祭舞情就像是触电一样的马上就甩开了,“娘娘请自重!”
在边上的赵菲洛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德妃的行为。
这
可是德妃并不在意,开口说:“祭舞情,我知道是你。”
这句话犹如天雷轰炸在祭舞情的耳边。
她垂着眼睛,不说话。
“在好奇我是怎么认出来是你的吗?”祭舞情还是没有说话,德妃也不在意:“你的身形就算你再穿的宽大的衣服,就算是在衣服里面塞了许多的棉花,也是改变不了的。你动起来的时候,你的手臂就会鼓起来一小块,虽说骗得了旁人,但是还是骗不了我。”
祭舞情身上的棉花是每次进宫里都会塞进去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被人看出来,每次也险咸避开了熟人。都没有别人看出来,她也让雅琳认真的看过了是看不出来什么问题的。
看着祭舞情皱着的眉头,德妃接着说:“你的样貌就算是再怎么遮掩,还是能看出来就是你祭舞情。你的声音就算你在刻意的去沉重也是盖不住的清脆。”
水影阁对外一直都是说有个祭阁主,至于叫什么却没有人知道。再加上祭舞情本来就很少有人知道,很难就将两个人联系起来。
可是,祭姓终究是少有的姓氏。
那天刚好消失了一个叫做祭舞情的颠乐司的掌事,在第二天举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个祭姓的阁主,有心人随便一想想都能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认识祭舞情的大多是宫中的人,宫中的妃子们忙着如何才能获得皇上的宠幸,宫中的宫人们想着什么时候才是自己离开宫里的时间。没有什么人会去想这件事。更何况一个典乐司和自己之间牵扯的又不是很大,管他那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