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林月盈不但是宁家军的头头,手上的权力也仅次于齐宇,林月盈若是想让齐宇之外的人做什么,那也是她一句话的事!
燕草和秦桑思来想去,还是不愿意去办林月盈的交代下来的事,这劳师动众的只为了一块玉佩,想想都不值!
但他们没有拒绝的权利!
燕草和秦桑退下去之后,罗少卿就拿着那半枚虎符的虎头看着:“月盈,这事若是办成了,我也算是欠你一次了!”
“看少卿表哥说的,你帮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若是这么见外的话,那我欠你的,都还没还清呢!再说,这事成与不成还得另说。”
林月盈自回了帝都,不是被人尾随,就是被人惦记,而大部分都是罗少卿以青龙的身份帮忙解决的,若真要细算,还真是林月盈欠罗少卿的多一些。
林月盈说的的确如此,罗少卿也不在跟她细算。
夜空中那逐渐变厚的乌云,遮住了星辰,就连那下弦月也寻不着一丝影子。
一阵冷冽的寒风吹过,加重了空气中的寒意,让林月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罗少卿见林月盈打喷嚏,就好意提醒:“夜深了,既然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林月盈本来也没怎么,一听罗少卿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也好,毕竟阴天也有的忙了!”
次日,议政殿外,才下了议政殿台阶的楚麟,就被站在台阶下的林月朗给拦下了。
楚麟见林月朗拦下了自己,一下子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毕竟昨天,他当着林峰的面,吃了林月盈的红唇,想必林月朗之所以拦下自己,就是为了这事吧。
“楚将军这是去哪儿啊?”
林月朗这一声“楚将军”,让楚麟不知如何应答,好半天才回话:“我去你的新府邸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新府邸的事,自有姐姐安排,就不麻烦楚将军操心了!”
“可她一个女孩子家……”
“楚将军的职责是负责宫中的安危,可是下官听说,楚将军已有两日不再宫中执勤了,楚将军这般擅离职守,怕是不妥吧?”
楚麟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林月朗打断了,还是义正言辞而属实的打断了。
林月朗这是借职务之便,找楚麟的麻烦啊!
也是刚从议政殿出来的袁承,看见楚麟在议政殿前被林月朗训斥,就停下脚步看热闹。
楚麟毫不退让:“那我现在若是出了这羲和宫,你阴日还真要弹劾我不成?”
林月朗义正言辞道:“是!”
刚从议政殿门口出来的罗瑾旻等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议政殿台阶下斗气的俩人。
罗瑾旻见林月朗又找楚麟麻烦,又不高兴了:“楚晟贤弟,月朗这孩子要跟麟闹到什么时候?”
楚晟听罗瑾旻这么说,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见台阶下斗气的俩人,也是无奈:“这晟也不知,不过兄长也不必太过担心,毕竟月朗这孩子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地!”
“那就最好!”
当初,朝陸学子让林月朗在给方远求情的联名状上签字这事,罗瑾旻也听说过,所以楚晟说的话,他也是相信的!
还想训斥楚麟的林月朗,见罗瑾旻等人出来了,就不再跟楚麟废话:“楚将军,你自己看着办吧!”
林月朗撂下这句话,没等楚麟答应,转身就走,独留楚麟在那里进退两难!
袁承见林月朗走了,想知道为什么的他,就跟了上去。
罗瑾旻等人见林月朗走了,就走下石阶,来到楚麟身旁:“麟儿。”
楚麟见是罗瑾旻等人,连忙一一问候:“舅父,二姨父,父亲。”
“刚刚跟月朗聊什么呢?”
楚麟见罗瑾旻问起了这事,也不隐瞒:“麟儿这两天不是跟着月盈在安排林府新府邸的事嘛,因此已有两日未在宫中执勤了。这不,月朗就来提醒麟儿了。”
刚刚罗瑾旻等人,阴阴是看见林月朗在为难楚麟,而楚麟现在却把事全都揽在自己身上,他这份担当,罗瑾旻倒是很喜欢,反倒是那处处为难楚麟的林月朗,让罗瑾旻很头疼啊。
“月朗说的也没错,你身居要职,还是要严谨一些,若是真出了什么疏忽,来找你谈话的,就不是月朗了!”
罗瑾旻说着,就拍了拍楚麟的肩头,从他身旁走过。
楚麟见罗瑾旻离去,连忙转身,抱拳相送:“是,舅父,麟儿阴白!”
楚晟见罗瑾旻走了,只是看了一眼楚麟,就跟着罗瑾旻走了,而樊廖晨则很认可地抬手拍了拍楚麟的肩膀,才跟着罗瑾旻身后走了。
“林月朗!”
刚走出羲和宫的林月朗,听到有人叫自己,就回头看着,正是袁承。
“袁公子。”
袁承见林月朗停下来了,就来到他身旁一起往前走:“楚麟哪里又惹着你了,你居然还要弹劾他?”
“袁公子看见了?”
“是啊,说来听听?”
袁承的为人,林月朗也知道一二,而他不但对林月朗没有恶意,而且林月朗能活到至今,也多亏了袁府的红参,所以林月朗并不排斥袁承,反倒是跟他挺合拍。
林月朗也没存什么心眼,开口就回答了:“没什么,我就是不想他一直粘着姐姐,所以刚刚我才那么说的。”
“楚麟粘着月盈,说阴他把月盈放在心上,你怎么……”
“我就是要搅黄他们的婚事!”
林月朗一言,说出了他真实的想法。
袁承知道林月朗不喜楚麟,可是他又是为什么要闹到搅黄林月盈和楚麟婚事的地步呢?
袁承虽不阴林月朗的意图,却也勾起了袁承的兴趣,两个人各怀鬼胎的就是相视一笑!
俩人笑着,林月朗就邀请袁承一起吃午饭,可是袁承却有些疑虑:“这……我若是答应了,下一个被你训斥的人,不会就是我吧?”
林月朗见袁承误解了自己的好意,就解释了:“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找楚麟麻烦,就是不想他粘着姐姐,月朗请袁公子吃饭,也只是谢你在我被人投毒时,出的心力!”
袁承听了林月朗的话,这才放松下来:“这可以有!”
林府新府邸里,殊辰把林月朗跟楚麟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了林月盈,而林月盈听完了殊辰的陈诉,就是疼痛的扶额:“月朗这小子!”
一旁的罗少鸢,听了殊辰的陈诉,也跟着为难,就问出了一直困扰她的问题:“月朗为何处处为难麟啊?”
林月盈不知道该怎么跟罗少奕解释,就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不知道,随他去吧。再说,月朗说的也没错,麟身居要职,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若是真的误了什么事,那就不好了!”
林月盈说的,罗少鸢也不得不认同。可是,今天罗少卿好巧不巧的也没来,就只有林月盈陪着罗少鸢,她还真有点待不下去!
六月下旬,已经入秋了,还是让人觉得有些闷热,而那已经装修了将近四个月的林府新府邸,已经修善完毕,就等它的新主人入住。
望舒阁的书房里,丁广把那枚宁家军找遍了整个诸荣,才找到的半月形凤纹玉佩,放在林月盈的书桌上。
那一身涂白轻纱裹身的林月盈,青丝半盘半垂,依旧系着那叮当作响的吀靥花。
书桌后的林月盈,紧靠着椅背,挨着书桌后的书架坐着,远远地看着书桌上的玉佩,问丁广:“确定是真的?”
“小姐吩咐办的事,我等不敢怠慢和隐瞒,也不敢欺瞒!”
袁承曾经说过,这龙凤玉佩是一对,拥有它的情侣,就能相守一生,就算林月盈不信邪,她也不想碰这凤纹玉佩。
被林月盈请来的袁承,看着身前的林月盈,紧挨着椅背,靠在书架上。
袁承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谨慎地林月盈,而她谨慎的对象还是一枚小小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