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堂里,童任芳不慌不忙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转身问突然到访的陈光年:“我说你今天怎么突然跑到我这里来了?”
陈光年趴在门上,探头探脑地往外看,回答说:“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这林月盈。”
“看林月盈?楚麟知道吗?”
“我就是看看她到底是怎样的人,又不是打她的主意,楚麟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倒是你……”
陈光年回头看向童任芳:“这案子到底是怎样的结果?”
“结果如何,那就要看林月盈说什么了!”
“什么意思?”
童任芳没有再回答,甩甩袖子就背在身后,走了出去。
端坐在高堂之上的童任芳,低眉看着站在堂下的林月盈三人,和才到的何离,重重地拍响惊堂木,问:“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惊堂木的响动,回荡在整个刑部大堂,袁承和樊若狄纹丝未动,倒是那林月盈吓了一跳。
四人逐个回答之后,童任芳又问了事情的经过……
童任芳听了三人的陈述,大致把情况捋一遍:“樊少夫人前脚被人掳走,后脚就通知林月盈,而袁公子也是跟着林月盈之后去了秋落苑。”
童任芳问林月盈:“就你一个人?”
林月盈回答:“事情紧急,月盈来不及通知其他人。”
“事情紧急……”
童任芳重复了一遍林月盈说话,转而问何离:“二公子,听闻那秋落苑是令堂的院子,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那院子虽是家母的,但何离自进了凌云王府,就再也没回去过,那地方也就没有人看管,自然是谁想进去都可以,而且这事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的。”
童任芳没有再问何离,虽然他在秋落苑勘察时,的确看见匆匆赶过去的何离。
童任芳又问林月盈:“你刚刚说的纸条可带来了?”
“带来了……”
林月盈犹豫着把纸条拿出来。
一个差役从林月盈手上接过纸条,交给童任芳。
童任芳看了一眼纸条,脸上的肃穆竟多了一分愤怒,但也只是一瞬。
童任芳放下纸条,又问:“樊少夫人被绑,找的为什么不是樊公子?不是齐大人?而是你林月盈?而你,袁公子,你为什么会跟着林月盈去救人?”
童任芳看向林月盈,林月盈摇头说不知,而袁承回答:“月盈的人来告诉我的,我就跟过去了呀。”
童任芳再问林月盈:“将樊少夫人捋去的人死状不尽相同,有的甚至是毒死的,可是你刑讯逼供?”
“不是!”
林月盈一口否决:“我本来是想问问那些被活抓的人,是谁指使他们做的,谁知道他们事先在嘴里放了药,一咬就毙命!”
“看来,那些人这是不成功则成仁啊!”
童任芳感叹一下,继续问:“那你和樊少夫人可是同时得罪了谁?”
林月盈是有得罪过的人,但她可不知道自己几时和齐卓尔同时得罪了谁。
林月盈摇摇头说不知,就连樊若狄也说了:“卓尔待人和善,从不与人发生口角,她不可能得罪谁!”
“人心隔肚皮,同床还异梦呢!”
童任芳的口不择言,激怒了樊若狄:“你说什么?”
被激怒的樊若狄,上去就想跟童任芳争执,好在被林月盈拽着不放,他才没继续靠近童任芳。
现在除了樊若狄和袁承之外,还有齐庭令他们在场,童任芳为何这般口不择言?
童任芳继续问林月盈:“听说你林月盈自离开林县到现在,就遇到过多次刺杀,敢问这其中是一波人还是好几波人?”
童任芳的再次提问,林月盈有些不想回答了。
林月盈回答:“许是三波……”
“你确定?”
“我确定。第一波,也就是第一个,那脸上有刺字的人,先是在我离开林县时,就找人刺杀我;后是在俞客,先后两次刺杀我;而第二波是在我林府先前的府邸欲刺杀我的人;而前些天的则是第三波。”
林月盈的回答,让林月朗有些吃惊,尤其是林县那次,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童任芳:“你确定这三波不是同一波?”
林月盈:“可能性不大。”
“怎么说?”
“第一,出林县时刺杀我的山匪阴确说了,让他们的动手是一个脸上有刺字是人;而在俞客时,我的的确确看到了那个人,重要的是,他是一个人;而这第二波和第三波都是好几个人,而且这两拨人用的武器都不一样!”
“三波人,你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童任芳呢喃了一句,继续问:“那你说说看,你到底得罪过什么人?”
“非要说我得罪过什么人的话,那就是俪兰郡主和已经被问斩的何威。”
林月盈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她有些犹豫,那人毕竟是何宴,林月盈不确定要不要先动她。
“俪兰郡主,你还真会挑人!”
童任芳又呢喃一句:“除了这俩人,还也没有其他的?”
如果真有其他的,那只有齐云顾和刘仕零,但林月盈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他们两个也不可能会这么做。
林月盈再次摇头:“没有。”
“那你有没有证据证阴是俪兰郡主做的?”
“没有。”
“那你就是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