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兴修打断他的话:“楚开容在做什么,我猜不准,你最好也别乱猜。”
卫凌风却问了一句:“你听说了秦淮楼的事吗?”
许兴修微微点头。
气氛一时沉默,谁也没继续讲话。
饭后,许兴修回房补觉,沈尧跟着卫凌风去整理药材。昨夜的雨水积累于屋檐,一点一点地往下滑,落在台阶上,隐有“滴滴答答”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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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尧靠坐在窗边,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师兄。”
卫凌风应道:“阿尧,你回屋睡觉吧。”
他拿走了沈尧手中的药材。
沈尧微怔,摇头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卫凌风碾碎一袋茯苓:“关于昨晚的事?”
沈尧双手叠放在桌上:“昨天夜里,你冒雨来找我,为什么衣裳都没湿?还有,云棠那个病症是走火入魔,和你当年的状况,几乎一样,我记得很清楚。”
他坐到了卫凌风身边,低声说道:“我又想起一件事。我在安江城捡到了广冰剑和《天霄金刚诀》。那本《天霄金刚诀》真是难懂,可你似乎看得很轻松。”
他拍了一下卫凌风的后背:“大师兄,你七岁那年来到了丹医派。七岁之前,你在做什么?”
几个月前,楚开容曾经告诫沈尧,说他大师兄不是什么纯良之辈。沈尧当时很生气,还往楚开容的饭里下巴豆,如今,沈尧又重新掂量起楚开容的一番言论。
他忽然听见卫凌风开口:“我们临走前,我对你说过,一辈子留在清关镇,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