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心头霎时灵光一闪。
他捉起赵邦杰的手腕,在赵邦杰的掌心里写字,写到一半,赵邦杰的一双浓眉拧成了“川”字,连连摇头。
而沈尧坚持写完:我牵挂几位师兄弟,要寻一个办法,逃出牢房。你帮我这一回,来日我必当涌泉相报。
沈尧的办法很简单:让赵邦杰使用“凝气诀”,戳中沈尧身上的几处穴位,造成感官麻痹和假死,再喊来守卫,伺机而逃。
不等赵邦杰回答,沈尧就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和腹部,诚恳地问:“赵兄,你听说过鬼门十八针吗?我师兄精通此道,我也略懂一二。”
沈尧用气音说:“你点我的穴位,不消两个瞬息,我就会晕倒,高手们也听不见我的心脉。你再大声呼救,引来守卫……”
赵邦杰面露难色:“沈大夫。”
沈尧:“怎的?”
赵邦杰绷直了脊背:“现如今,我家少主并无大碍,你家师兄一切安好,你此时离开了牢房,万一被流光派追究,强扣罪名,沈大夫如何辩驳?”
停顿片刻,他又说:“况且,你方才所指的穴位,都在要害之处,我、我怕你……”
沈尧偏过脸,抓了一下自己的发带,继续在赵邦杰的掌中写道:别说流光派有地牢,其实你们段家也有。那日在段家地牢,我见到几个犯人被开膛剖肚。死秃驴冤枉我师兄,还说我师兄没事,段无痕也没事,他们真的没事吗?我不信。
沈尧歇了一口气,十分真诚地写道:你用力戳我穴位,没关系。我是一个大夫,最了解自己的身体。
赵邦杰手握成拳,攥住了沈尧的手指。
当夜,流光派大宴宾客。
凉州和应天府一带的名门子弟汇聚一堂,伽蓝派、五毒派、流光派、点苍山的贵客们悉数到场。众人寒暄之后,免不了提及近来的几桩奇闻。
有人说:“前任魔教教主的儿子没死,这是江湖动乱的征兆。幸好谭掌门英明,抓住了那个作恶的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