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又在弄些什么?”禅院朔无奈地将酒精棉球摁在了禅院甚尔脸上的伤口上,“我不是已经说过了,那只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啧。”禅院甚尔撇了撇嘴,话虽是这么说,可那个六眼明显不是这样想的,那双眼睛中表露出的情绪他再熟悉不过了,要是能就这样放弃,他的第一反应绝对是其中有什么阴谋,而不是松了一口气,“那家伙的术式真是麻烦。”还好有天逆鉾在。
“不然为什么会被称为咒术界最强?”禅院朔的表情平静而又理智,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被五条悟认识他的事情所影响到,“有五条悟在的咒术界和没有五条悟在的咒术界是两个量级,后者完全不足为虑,从很久之前我们的策略方向不就已经转向了该如何限制他吗?”
“所以找到办法了?”禅院甚尔挑了挑眉。
“要是有这么容易,六眼和无下限就不会被这么推崇了。”禅院朔放下手,想起这几年总是被推翻又重来的报告,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研究部的钱就是这么被花出去的,水谷凌每次因为支出过于巨大想要削经费,最后都犹豫着没有下手,“封印类的咒具很难找,如果想要封印五条悟的话,一般的特级都不稳妥,更何况大多数的特级咒具都有着限制条件,研究部对于咒具的研究也根本没有到达特级的程度…就这么说吧,目前虽然还没有彻底放弃这个方案,但已经开始着手其他的解决办法了。”
“…还是宰了他算了。”
“想点切实际的吧,甚尔。”禅院朔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宰?你?还是我?”
禅院甚尔不得不承认,禅院朔的话是对的,五条悟的成长速度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料,和他在十几年前遇到的那个尚且稚嫩的家伙已经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了。在交流会上他和五条悟的这两次战斗,虽然双方都有所保留,但他还是能大致评估出五条悟的实力,更别说这家伙还有领域没有展开。
他这些年也在变强没错,可无论怎么想,就算他能杀掉五条悟,他的结局大概率也是一个死,同归于尽可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至于朔那就更不可能了,他至今还对禅院朔那次领域展开发生的情况心有余悸,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没有万一!
“我已经将[刻蚀术]交给研究部了。”禅院朔的手指轻敲了两下桌子,“但是[刻蚀术]一直以来都是用来对付咒灵,如果想要作用到人的身上的话,自然需要进行更改,问题是我只知道它该怎么用,原理方面不在我的了解范畴之内,因为作用效果过于鸡肋所以也没有什么资料可以参考…”
咦?等等。
禅院朔的眼神一闪陷入了沉思,那个特级咒灵真人被他施展过[刻蚀术],它是怎么挣脱出来的?而且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状,是跟那个缝合线术师有关吗?
他曾经提到过源家,在当时也提过想要让我将[刻蚀术]的解法交给他…在这方面有所研究似乎也并不奇怪,可惜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抓到他的尾巴。不过看这次交流会掀起的动静,绝不会就此戛然而止,再加上晴织的预言…想必离真正见面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你自己来吧,我要开始干活了。”禅院朔这样说着,手上将医疗用品推到了禅院甚尔的面前,起身看向办公桌上堆积的摇摇欲坠的报告,估量了一下后觉得今天可能需要奋战到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