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因为拜尔的生病,再加上这两天他外出参加交流会,所有的事物几乎全都压到了水谷凌的身上,即使山田梅在百忙之中勉强腾出来了一只手帮了下忙,这也完全是超负荷的工作量,更何况其中还有很多他无法个人决断或是不能决断的,出现这种文件堆成山的情况倒也不是很奇怪。
…据说水谷凌已经有好几次想要答应拜尔发着高烧还挣扎着想要起来工作的请求了,虽然最终还是出于同僚的情谊以及担心加重这家伙的病情的缘由,艰难地拒绝了他,但从他这仅剩不多的良心都要不复存在的情况来看,这一次他的压力已经爆表了。
“而且,甚尔,这两天别去刺激凌君了吧?我感觉他今天是真的想要掐死你了。”禅院朔快速浏览着报告,头也不抬地说道。
如果禅院惠没走的话,他一定会对这句话表现出异议,那哪里是“想要”,分明就是已经开始准备切实的计划了!起因是他们今天刚回到本部,某个刚和五条悟打完架的家伙就秉持着一贯的“不要脸”(禅院惠语)的精神,厚着脸皮地想要让禅院朔给他上药。
禅院惠心想着就光看你身上的那点伤口,不理会说不定一会都自动愈合了,你到底是怎么义正辞严地说出这种话的啊?
禅院惠敢确保朔想的跟他一样,因为在一瞬间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是相同的一言难尽,但禅院朔在最后还是叹着气答应了…在这种时候就不要纵容这个家伙了啊?他会得寸进尺的!
不得不说,禅院惠对禅院甚尔倒是了解颇深,这家伙确实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再然后就是水谷凌进来报告这两天的具体情况,在看到禅院甚尔的一刹那,明显能够看出他的心情降了五十个百分点,看清禅院甚尔的动作之后,更是直接跌落谷底。
禅院惠看着水谷凌铁青的脸色,有些犹豫是否应该将整理出来的禅院甚尔在东京校造成的破坏一并交给他,毕竟这完全就是火上浇油,但在水谷凌询问的眼神中,他最终还是将报表交给了他。
在水谷凌看来,上面的一条条陈列的都是禅院甚尔的罪状,在他眼前放大加粗,还带上了夺目的聚光灯。两天没怎么睡觉的大脑一时间就好像有一根棍子在里面搅来搅去,被刺激得眼前一阵发黑,捏着报表的手上都爆出了青筋。
可想而知…嗯…只能说…禅院甚尔你到今天都还没被弄死,就已经说明了你的强大了。
…五条悟也是一样。
“切,谁管他。”禅院甚尔面露不虞,他随意地拿起酒精棉球蹭了两下,然后就不甚在意地丢到一边,可见连他自己都没将身上的伤放在心上。他直接走到离禅院朔不远处席地而坐,四肢伸展懒洋洋地晒着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绿色的眼睛在金灿的阳光中仿佛被融化了其中的冷意,成了一片碧绿的湖水。
由于刚入秋,气温还没有下降得很厉害,再加上地上还铺着地毯,所以室内在不打空调的情况下也并不显得寒冷,但是…禅院朔百忙之中抬起头瞄了禅院甚尔一眼,这种情况穿短袖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而且这家伙这么安静和听话还真是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