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只纸团忽然从车窗角滚了进来,温彦博一怔,他打开纸团,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话,“天子已决定软禁使团,贵宾馆骑兵已被抓捕扣押,有什么消息请立刻传出。”
温彦博大吃一惊,把纸条递给凌敬,凌敬脸色一变,冷笑道:“看来之前所有的谈判都是过场,关键还是河套,李渊要的是河套。”
温彦博沉吟一下,低声道:“会不会是对方使计,让我们把长安情报署暴露出来?”
凌敬想了想道:“感觉不太像,关键是谁在提醒我们?”
这句话说到关键了,是谁在帮助他们?
温彦博将车窗推开一条缝,紧靠车窗的一名唐军校尉低声道:“我是于公的人,请相信我。”
温彦博是朝廷官员,他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凌敬却知道内情,一定是于筠在暗助他们。
他便点点头对温彦博道:“可以相信!”
凌敬当即写了一张纸条,递给这位骑兵校尉道:“把这张纸条交给青云酒肆高账房!”
唐军校尉迅速接过纸条塞进袖子里,双脚轻轻一催战马,向前面奔去了……
唐军校尉果然没有欺骗他们,贵宾馆已经被三千唐军甲士团团包围,当北隋使者一行进入大门后,大门随即封闭,贴上了封条,将温彦博等人软禁在了贵宾馆内。
李渊已经铁了心,如果张铉不退出河套他就绝不放人,之前已经达成的种种共识,也被李渊一脚踢开,他不在意什么战利品,拿不回娄烦郡也不重要,但隋军绝不能过染指关陇。
……
中午时分,年轻公子于唯铭来到了青云酒肆,他是这里的常客,虽然青云酒肆是于家的产业,但他的父亲已经将青云酒肆交给长安情报署经营,于家便不再过问酒肆,不过长安情报署是于筠和北隋之间的一座桥梁,他当然会让儿子常来走走。
于唯铭进了二楼一间雅室,等了不多时,高瑾也快步走了进来,笑道:“我还准备下午去找贤弟,真巧,没想到贤弟自己上门了。”
“兄长有事找我?”于唯铭听出高瑾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