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瑾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他,“这是齐王殿下给令尊的回信,昨天晚上才送到。”
于唯铭大喜过望,连忙接过信,看了看便小心翼翼收了起来,他又道:“我也有很重要事情来找兄长。”
“有什么事?”
“兄长还不知道吧!贵宾馆已经被三千军队封锁,北隋使者都已被软禁在馆舍中。”
高瑾吃了一惊,急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刚发生,就在半个时辰前。”
于唯铭又取出一张纸条递给高瑾,“这是凌参军在回馆舍半路写的纸条,让我们转交给兄长。”
高瑾急忙接过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话,‘河套谈判破裂,长沙等五郡撕约’,正是凌敬的笔迹。
高瑾沉吟一下问道:“贤弟是怎么得到这张纸条?”
“护卫使者的羽林军校尉是于家的家将,我父亲得知天子下旨软禁使者的消息后,立刻通知这名校尉传递消息,凌敬便在路上写了这张纸条,如果兄长再想和他们联系,我们恐怕也办不到了。”
于唯铭明白高瑾的意思,高瑾是想借用他们的力量和温、凌二人联系上,但他们确实也无能为力。
高瑾无奈,只得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立刻把凌参军的纸条送走。”
于唯铭急于将张铉的亲笔信送给父亲,他也顾不得吃饭,起身告辞了,高瑾随即前往东市,安排鹰信发往娄烦郡,他们无法直接和河套联系,只能先发鹰信到娄烦郡静乐县,再由房玄龄转发去河套。
……
于家就在务本坊旁边的开明坊,于唯铭离开青云酒肆,很快便回到家中,他的父亲,出任匠作监令的于筠正好午休在家,于唯铭匆匆走进书房,跪下给父亲行礼。
“那张纸条给高瑾了吗?”
“回禀父亲,已经给了,他说马上就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