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否给我留一些,那可是禾苏特意为我晒的,都被你吃了,我吃什么……”卫楚倚在背后的加厚靠枕上,懒懒地朝亡极丢了个脉枕过去。

亡极抬手接住,继续不以为意地吃着:“嘴长在你身上,我还想说秦大夫特意为我晒的呢。”

说完,又看向低头给卫楚腹中的孩子做衣裳的秦禾苏,问道:“秦大夫,你自己说,地瓜干儿是特意给阿楚晒的吗?”

“特意……倒也算不得特意,”秦禾苏为人老实,有一说一,“只能是顺便吧,酸杏干儿是特意给你晒的,你可以多吃些。”

“……罢了。”

卫楚近日吃酸杏干儿吃的,只要见到那东西,嘴里就忍不住地流口水,连带着牙都有些酸痛,属实是不想再吃了。

有了两位好友的陪伴,卫楚脸上的笑意变得多了,两颊的肉也日渐丰腴,嘴唇粉红好看,越发像个待产的小孕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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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宫医预测的产期,整个华阳殿乃至整座宫城中的人都甚是紧张,生怕错过了一丁点儿皇长子要降世的讯号,影响了卫楚的身子。

其中最不紧张的人,反倒是当事孕夫卫楚。

越是到了后期,他的心情却越是放松,吃的一日比一日多,睡得一日比一日久,白日里除去用膳之外,唯一清醒的时候,就是口渴了,朝卫璟要酸梅汤喝。

“今日禾苏回去了,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应当多喝一碗酸梅汤。”

卫楚振振有词地捧着装着酸梅汤的小瓷碗,就是不肯给伸手过来夺碗的卫璟。

偏生卫璟又不敢真的跟他抢夺,只能悻悻地收回手,目光沉沉地盯着执迷不悟的卫楚,警告他道:“司空大夫和秦大夫都有说过,宫医也日日叮嘱,你喜酸可以,但万万不能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