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澜手中握着的名单才是最大的悬疑,她不知那份名单从哪里来的,莫不是东宫出了奸人不成。
圣旨是真,名单又极为详细,让人挑不出来毛病,只穆家人不能被带走,牵一发而动全身,林然势必也会牵扯进去。
她沉吟了须臾,笑说:“苏将军可真会一箭双雕,拿了逆党又来陷害九王爷,陛下知晓你这么张扬跋扈吗?”
“如何是陷害,逆党皆在王府,这就是证据。”苏长澜咬牙,信阳一来,她就知必有变故。
黑夜里数支火把照得人眼前犹如白昼,信阳踏下台阶,“你按照名单拿人,是陛下的意思,借机陷害九王,就是违逆陛下,宫门开着,不若现在进宫去问问陛下的意思。今日王府摆宴席,自然是满朝文武都来,按照你说的,满朝文武岂不是都是逆党?”
“信阳殿下莫要泼我脏水。”苏长澜回击道,满朝文武的敌人,她也做不起。
信阳不急,与穆能道:“九叔不如去宫里问问陛下的意思,至于这里,本宫替您看着,如何?”
穆能感激不尽,拉着苏长澜就要入宫去面圣。
苏长澜自然不允,陛下在宫里处置东宫之人,无暇见他们,她拂开穆能,“如此,那就明日早朝见。”
“早朝本王不去,本王请假一月,明日嫁女,无暇陪你打嘴仗,要么今夜,要么后日。”穆能也不恼,今日这笔账横竖是记在苏家的头上了。
苏长澜无法,只得先带人回去,其余宾客纷纷告辞。
信阳准备离开时,府内人匆匆而来,附耳道:“东宫被金吾卫困住了,太子向您求救。”
普天之下,能救太子的,唯有她了。
信阳淡笑,恍若未曾听见,反与穆能道:“九叔欠我一杯酒,该不该还我。”
穆能察觉出不对,紧张道:“太子出事了?”
“是又怎样,与我何干?他当年若为洛王爷说一句话,也不会落得今日局面。他非善人,我难不成就是开救济坊的?”信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