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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能被怼得无话可说,但往深处去想,信阳见死不救,于她威望也不好。

今日信阳帮她一把,他自然也要回敬,劝道:“你若不救,外人如何看,假意劝几句也可。此事你已将自己摘得干净,再者东宫重重围困,消息如何传出来的,那条线殿下也可摸摸清楚,此时入宫做一仁慈的妹妹,救不救得出,也要看陛下。”

无非就是唱一出戏,唱的时候是否卖力,就看信阳自己的。

信阳明白过来,颔首:“也可,我即刻进宫。”

穆能叹息,这个憨憨真的是个憨憨,这个时候不树立自己的威望,难不成便宜旁人?

闹到半夜,宫门也未见下钥,使人去打探,也无消息传出来。唯有不知事的林然,一觉至天明,醒来时陡然得知昨夜之事,但听阿凉安好,也就没有再关注。

秦宛在林府一夜,也将自己摘得干净,清晨长乐就过来恭贺林然大婚,又见林家的人越发多了,也不好再待下去,索性去林府拦门。

临走与林然道:“我去拦最后一道门,银子多备些,三五十两肯定不够,记得备十万两就可了。”

林然咂舌:“你又不是阿凉父母,怎搞的像卖女儿似的。”

“那我就算卖妹妹了,好歹她也是小十九。”

听闻十九二字,林然脸上浅淡的笑意也散去了,长乐也未曾在意,又逗弄她一句:“昨夜闹到那般地步,也就九王爷胆子大,继续让你去迎亲。今日拦门的人约莫着少了很多,只怕会显得冷清。”

“我晓得了,谢殿下提醒。”林然肃然,揖礼作谢。

长乐带着人离开林府,林然一人在厅内枯坐,直到秦宛来才打破寂静,“林家主心里有事?”

秦宛脱去官袍后换作罗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淡淡一笑,可见其风情。

林然忽而想起秦家因洛家而牵连满门,秦宛何尝不是一个无辜之人,她站起身,“秦大人休息得可好,昨夜出事了。”

“我晓得,待今夜回宫才知具体何事,眼下拿你的银子要将事情办好。”秦宛看了一眼少年人,来洛阳一年多,好似长高了很多,如此一比,反比她高了些。

她抬手去理了理少年人的礼服,“阿凉多年不易,莫要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