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已经追加了投入,徐州哪里和这里,两条线都要抓紧的……”
“此事的前后因果,据说已经被洛都方面判定为,南朝那些乱党,在朝中的多年布局……”
“说不定借由此事,可以犁庭扫穴,一举而空……”
“初步定性为南朝逆党幕后指使?这就是大府身边那些守成派的对应手段么?”
洛都留守张德坤在自己的宅邸中,刚喝下一杯藿香饮子,不由拍案叫好道。
“虽然不能将大府地摘出来,但也足够这应付天下大多数人的口实了……”
“以此张目的话,周天子、献帝的故例,又能勉强维持下去了……”
“只是要看大府的那些儿子们,答应不答应了……”
作为大府颇为欣赏的子侄辈,张德坤很明白自己的定位,在摄政大府春秋鼎盛,并且儿孙满堂,多位正当盛年的情况下,他最大的存在价值,就是介于本朝开国的宗室猛将——江夏王李道宗,到横跨天宝、乾元、泰兴三朝年间的贤王——汉中王李禹的格局而已。
因此他有大府最为欣赏的,颇为超然中立的立场和角度,可以为距离会登凌绝顶的权臣一族,仅差最后一步的关口,提供某种拾遗补谏的维护作用。
想到这里,他忽然皱起眉头,显然巷道另一桩可能性,看来要追加人手和投入尽快了结此事了,希望自己主持的追索行动,不会变成大府身边的两大派系,相互角力和攻圩的契机和由头。
这样的话,仅仅一个骑都尉金求德,也不这么够看了。
“来人……”
他高声吩咐道。
洛都的皇城,专为亲宠极要大臣提供的内宅中,同中书门下三品,参知政事高潜,对着上门来拜访的兵部尚书杨嗣端茶不语。
“邸公……”
但是杨嗣丝毫不以为意,仍旧在勉力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