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起码她看起来比我小,但是在这个世界的起步,看起来比我早上许多,在各种日常和资讯上,比我更具有优势,这恰好是我目前所短板的,虽然信任度和可靠性上还有待商榷。
但我至少不用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去收集资料,兼带探路踩点什么的维持基本的安全感了。与此同时,我的旅伴也大大增加了。
像虞侯风卷旗和他的一小队人马,被我指名留下来继续同行,对此,他千恩万谢的鞍前马后奔走不停。
另一个潜在的好消息是。
韩良臣或者说韩世宗同学,也默认了某种事实,打算随我南下去先看看再说,这样我总算空手套白狼的到手历史武将一个,虽然个人声望和关系,还只是在友善左右,忠诚度也在6、70上下。
要知道寻常情况下,像这种有着成熟历史观和背景势力的成名人物,可没那么好上手或是变更立场的,光靠恩情什么的,并不足以长期套牢和束缚一个人的立场,还要给他满足基本的诉求,到足够的发展空间,乃至实现理念和展露才华等等,其他值得追随的理由,才是长久相互扶持共济之道。
不过显然这一路上,在没有他们出手的机会了。
有这么一只精英模版加权势光环的行司卫队同行,基本消弭了到途中绝大多是的风险和隐患,不但沿途有地方官府和驻军,殷情招待和迎送,而且基本不用担心不给的问题。
而他们唯一一次出手,就是用齐射和排击,驱散了堵塞道路的不明人群而已,就像是割稻草一样的,留下大片尸体和血泊,一哄而散。
更何况旅途有红袖相伴,虽然这只红袖未免太幼齿了点。只是她成功的将陈夫人邀上那辆特制马车之后,就时常呆在一起,看起来颇得其心的样子。
我这一行,一路穿州过县,经睦州、衡州,进入陈夫人名义上的娘家——饶州,却没有多停留,又继续前行到抚州,再转道吉州,经由庐陵,太和,入虔州,抵达虔化,就算到了南朝东南行司的宁都置制的治所。
沿途的地势,也从原本一望无垠的水网平原,变成了高低起伏的零星丘陵,然后丘陵越来越密集,又变成大大小小山地之间,大片的盆地和旷阔的谷道。
于是又从当地,增派了一百名府兵和两百名军役杂使,作为开道通障和沿途翻山搭桥的脚力之用。
只是越往南走,除了沿途的景色风物之外,就不免还多了一道独特的景观。
因为在尚称完好的大路上,最常见的,就是满载于道途的南投百姓,国朝已经动乱百载,不要说打成一桶浆糊的北地,就算是最精华的东南和荆楚地区,亦是大小战乱不断。
因此一年到头,最不缺乏的就是这些因为走投无路,或是抱着其他憧憬和梦想,而踏上南投之路的流人。
起码在岭外南朝控制下的地区,数十载不闻兵戈的基本安定和平和,还是有的。再加上南朝为了和洛都争夺正溯的某种宣传和舆论大战,不免将南朝下辖吹嘘成与北地流离失所,形成鲜明对比地上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