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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不要求个人的勇猛或是灵巧,先把他们团队的协调性练出来再说。

还有另外一些人,手持着包皮的木排,在队头的喝斥和抽打下,压低身体,奔走跳跃,以躲避和挡隔朝着他们齐射的无头箭,冲过一段开阔的距离。

如果没能挡住或是躲开的话,就很容易包布箭杆的惯性,给撞歪掀翻,就算是失败了,就得重头带来,如此反复。

通常作为靶子的草垛里,也会塞上一只鸡鸭猪羊什么的,作为活体刺杀或是射击的模拟和感受,然后再将被弄得稀烂的禽畜,作为牙祭,奖励给表现最好的团组。

按照韩良臣的说法,目前他们也无法操练更多的战阵变化,比较适用现状的主要只有三种简化版:

一种是刀矛和手牌配合的小队战阵,主要可以灵活应对狭窄空间或是地段的拼斗;

一种矛队和弩弓配合的若干个小方阵,有一定机动力,训练到娴熟的话,适合交替掩护;

还有一种编是依托地形来布置的,弧形或是反弧形的纯防御横队,对于马步配合的突入,多少可以有效的削弱和阻滞,关键是将来还可以搭配火器使用。

嗯。若是再大的话,我也没有那么人来布阵了,这三五百人,是现下我可以拿出来的,最大限度的人手了,预计其中还要淘汰掉一批,归入候补或是辅助序列。

我多少有些期待,宇文萝萝那边,联手招揽流民的成果了。

可以看得出来,在每天数缗钱的重赏和酬谢激励下,在日常伙食和待遇等级的末位淘汰机制刺激下,无论是教头们还是被操练者,都显得十分的卖力,一个动作反复无数次,直到满身大汗淋漓,声音嘶哑,尤不能停。

因此一到短暂的休息时间,他们几乎是成片的趴倒,蹲坐在地上,累的像是被太阳暴晒过狗一样,然后还要在踢打叫骂下,重新爬起来,相互照顾,喂水方便和松活身体。

然后晚上还要花费每月至少几十缗钱的灯油和教材,教他们粗通认字,简单的常用字和算数而已,却是为了未来使用火器部队的预热,以及更好的学习口令和操条。

按照我的要求,他们并不仅仅是仅会服从命令的士兵,也要在其中选拔出,有足够学习能力和临场反应的军官种子,最低的要求,也是在需要的时候,能够成为一只新编队的骨干。

基本上韩良臣负责的是训练总纲和各种队列变阵,风卷旗负责的是军令操条和团组协作,伯符则负责监督指导他们习惯各种空手搏斗和长短武器的使用。

然后再加上风卷旗的部下,和陈夫人借给我我的那些骑从护卫,正好一人能够带上五到十人的小组。

现在的内容,主要是训练他们依靠身体本能以对应各种状况,避让伤害和协同掩护攻击的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