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标兵队的掩护下,对城头上比较重要,或是有价值的进行某种相对精确的集中打击。
现在这种情形下,所谓亲冒矢石的风险,其实不大,但却可以起到很好,以身作则,鼓舞士气的作用。
所谓好射手,都是用弹药喂出来的,哪怕是比较原始的前装遂发枪,也有一定的概率和机会。特别是在采用了,定量装配好的弹药。
当然这种定装,只是在现有基础的改良而已,用一个大号炮仗一样,外表涂蜡防潮的硬纸筒,装好称量的火药和打磨过的弹丸用蜡封口,就可以保存较长的时间。
如果是名为喷子的近射散弹,在包裹铅粒和火药之间,还会加上一个薄薄的木塞,作为推力。
然后将这些定装的弹筒,十枚二十枚一组的,插在特别缝制的布条或者皮套上,就构成某种最原始的子弹带,每个铳手可以按照战斗需要,带上复数的数量,用的时候拧开蜡封取下弹丸,将火药倒入枪膛,再塞紧子弹,就可以完成计发前的步骤。
辅兵则负责回收这些硬纸筒,同时可以作为称量的单位,用大桶的火药和铅子,进行某种复装,弹药也有了几个初步标准化的规格。
有了统一分量的弹药,在射击手感上的把握和距离的测定上,也有了一个比较统一的标准和规范,再加上实验性的准星和简易标尺的应用,(这些刻度精密的小金件加工起来,委实不容易),足以构成一定距离内的战场杀手。
几乎是隔着我的弹道为指引,十几声连续枪响,再次将我打脱靶的那个目标,连体他身边几个忍不住站起来的身影,一起掀翻在地。
然后响起几个鼓点,半个团的官军越过我们,再次沿着前番留下的云梯,奋力攀上城头去,然后与存在感已经相当稀疏的守军,捉对厮杀成一团,于是我们再次闲停下来,将目标转到其他方面。
这时,轰的一声震鸣,将我的目光吸引过去,在我们远处的位置,战斗再次推上了激烈的关头。
神机军的大炮也被奋力推到近前的位置,几乎顶着城门对轰,直到打开一个让士兵突入的破口,轻型的火巢车,手炮队,弹射器,也将城墙崩裂的缺口附近,重新搭建起来的掩体和工事,打成了一片火海。
但是那些敌人总是顽强的在这些看起来不可能存活下来的地方出现,拼死阻挠这官军的进展。
连神机军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伤亡累累,相比之下,我们反而是幸运的,因为我们始终在多数敌人的反击距离外作战。
这时前沿的最后一支预备队也终于动了起来,这是一支让每一个见到的人都会不禁感叹的精锐部队。
他们是来自中军直属虞侯军的虎贲之士,连头到脚的精铁甲叶、牛皮甲衬,内里衬以茧绸、熟麻,四层包裹下来,除非被攻城器械直接击中,或是直接戳在脸上,否则大部分兵器箭矢,都拿它开不了封的铁包肉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