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按照不同期限雇佣来一百多名武装义从,都是最多不过三五十人的散队,因此直接编成两个全新的第三、第四白兵队,继续沿袭他们自己形成习惯和方式作战,他们拿的是十日一次的旬薪,伙食参照正编,安置费、烧埋费和置装钱先发了一笔,战斗伤亡也有额外抚恤。
最后谈下来的最少雇期是半年,他们自备刀兵和不同程度的着甲,少数人还有坐骑或是挽马,看起来是颇为精壮,不过具体素质和表现,还有待观察。
其中十几名有坐骑的义从,被我另外抽调出来,多给一份日薪和马料钱,以充当充当探马和斥候。
至于第一批几十名划拨过来的军奴,由于担心他们抱团串联闹事,都是从各个队头里,按照罪行和服役期限,随即摘选出来的。
同时为了防止这些身负罪案和不法亡命之徒,把不良风气带进队伍里,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缘故,这些军奴按照抽签,被打散编排到各个肉搏部队去,让各队老兵盯着慢慢的打磨。
不过目前看起来,他们还算安分,特别在我设计狠狠整治了几个刺头,将他们变成挂在城墙上呻吟的晒咸肉之后,又给其他人一笔见面礼式的犒赏之后,就识时务的老老实实接受管教,就不知道遇敌之后会怎样。
此外,我们还得到意外的援助。
因为是作为第三番压阵部队,前沿军司给我们补充了一部分人手,主要来自前些日子被打散或是损失过大,而被阵前撤废番号的前官军。
据说是因为在叛军的数路反扑中,这些骄胜大意的部伍,表现的实在有些难看,甚至还不如某只团练,因此被中军乘机提议发起一连串人事变动,撤除了几只营团下的番号,让残余的士兵,别充他部以观校赎。
期间传闻是前沿军司,在将这些残余部属,打发到补充营的过程中横插一手,把这些原本该配给某只正军的兵额,给截胡过来一部分的。
虽然很有些刻意替我们架梁子,好心的拉偏帮,顺便拉到火炉边上烤的味道,却又不能不接受的阳谋手段。
不用说,用脚去想也知道这肯定是出自那位,没有完全放弃某种企图的魏都指挥,“好意”和手法。对此我也只能在心中恨恨暗骂一句“你妹啊”,然后对着带队的虞侯,表示出某种求贤若渴的热忱。
因此,这些划拨过来的兵员,装备和训练还可以,不过战斗意志和士气就不好说了,既所谓疲老哀兵,对于我这么只异军突起的外州团练,也很有些复杂心态和纠结之情。
毕竟,对于这些前官兵来说,被解散番号不说,还被发配充实到一只杂流的团练中去,可以说是某种羞辱和惩罚,但也可以看作某种鞭策和激励,就看他们怎么理解了。
不过,我也顾不得许多了,至少他们可以用来补充进我的老部队,用令行禁止的日常来规范和培养其服从性,然后再考虑慢慢重建信任感和熟悉亲近,从某种程度上说,任何一支骁勇善战部队,都使用金钱和荣誉喂养出来的。
虽然除了铳队之外,成分一下子变得复杂了许多,但是我的麾下也一下扩张到了一千六百多人,连带辎重队和马帮,也有人手一件的弓箭或是短兵,作为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