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砍杀和捕俘的追击时间,除了矛队留在原地稳固阵脚外,装上刺刀的铳手也加入到战场补刀的序列中去。
虽然敌势中还有人像努力稳住阵脚,在奔逃了一段距离后,将身边的人重新聚集起来,但这时追击的白兵对就会绕过他们,继续追杀那些溃亡之辈,而将这些原地聚集的人,留给跟上来的铳队。
只消停下脚步数十杆长铳集火,打掉其中的主心骨之后,这些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抵抗,也就烟消云散的丢下少数声嘶力竭的顽抗者,重新化作奔逃的溃亡之潮。
最后约数千人的敌势,能够星散逃入京口城区建筑中的,仅有极少数漏网之鱼,其余都被流了下来,变成陈恒的尸体或是跪伏一地的俘获。
然后我自带亲直团也越过了粮河,为打扫战场的人马压阵,城区到河岸的这一大片田野旷地上,正所谓是尸横枕籍、丢盔弃甲,折倒的旗帜和遗弃的兵器,堆积如山。
似乎为这一轮战斗所惊慑,直到大队人马打扫完战场,逼近城区后有在鸣金声中,缓缓带着战利品的缴获和俘虏,缓缓退回到粮河对岸的小金山下,盘恒在城区的里的敌人,确实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在咫尺镜的持续观察中,虽然仍有不少人影绰约在远远窥探,但是却再没有人试图整队,再继续攻杀过来了。我们得以从容满载而归回到本来的防线中去。
“阵没有一百二十三人……”
负责统计的第五平,低声对我汇报到。
“其中矛手四十八人,白兵五十五人,辅卒七人,铳兵十三人……”
“另重伤七十九人……轻伤一百六十七……”
“没有人员失踪,也没有掉队的……”
“尸体和伤员,尽数带回来了……”
“依例就地烧埋吧……”
我想了想有些倦怠的吩咐道。
“顺便让那群现成的和尚做场法事……制作成有名字的神牌,和抚恤单子一起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