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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勋牌主要分做三大类,一类为日常的年资勋牌,以奖赏服役的年限和具体勤务的日常劳苦,只需相应期间的日常勤勉不出差池便可有所获;

一类则作为大集体的一员,是参加过具有相应纪念意义的大小战役的纪念勋牌,在退役或是转职后,凭借此物多拿一份累计下来的薪饷。

还有一类,则是专门他们在参加具体战斗中的杰出表现的个人记功勋牌,也是军中缀升或是递补的优先资序参考条件之一。

这些勋牌可以挂在脖子上,或是扣在胸甲、军袍上,作为某种礼仪和武功的象征,其中做工精湛之处,足以留给子孙后代,作为传家之物的。

牛皋也拿到了一枚“果敢陷阵”彰表勋牌,以及一枚作为大多数人的初战,“京口夺还”的纪念勋牌。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人分享和交流。

因此,刚到任的牛皋,就带着了瓶老黄春找上团官张宪,两人开了几个罐头一把韭黄下酒,一番相谈甚欢,回味前程过往,各种心情跌荡,而牛皋的最后一点愧疚和心结,也随着邀饮付诸笑谈,因此很是多喝了几杯。

这种日子,才混出些许滋味来,断然不会容忍轻易破坏或是夺走的,他暗自许下誓念道。

……

入夜的许昌城下,刁斗森严,巡禁声声。

首席大参陆务观,也很有些烦恼的,正在书写一份递进给帅司的呈文。

却是因为新颁布的记勋给受制度,虽然知道这位将主,心气甚大所图不小,但是还是不免为之生出重重困扰来。比如这次颁赏仪式后的追加制度。

所谓建军立制之初,拿着新军新战法的由头,另起炉灶自成体制、别做章程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还在军队内部,自己推行另一套勋赏体系,虽然只是一个粗略的概要,而且还打的是纪念品的旗号。

但正所谓恩从己出,还是恩从国出的差别,受过家世熏陶和正统教育的陆务观,还是多少能分辨明白的。

而如今,帅司对于新军左厢的态度,却多有波折坎坷,势必令将士无所适从,而日益离心……

陆务观的笔突然顿了一下,一点墨渍顿时随着他的动作淡了开来,将好好一份表章给弄污了,却是因为他突然滋生出来的一点念头,就像是燎原的野火一般蔓生起来。

难道这位有志做一路藩镇,而自据一方?再联系平日大别与友军的那些行举,和各种生聚兵员、物资、财力的手段,又似乎都在印证着这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