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私人谋主和幕僚——钱塘人吴谦,徐然走上堂来端坐在他面前,听他述说种种之后方才分析道。

“章玉吉这个老狐狸,表面上只会和稀泥……却一心巩固自身的名位……”

“朱友亮和李格非,这是看来站在一起,想借此事而起……扩大自身的语话权……”

“柳轻臣,到还是一味做他的孤高之臣……”

“只消能够成就北伐的功业,不介意靠向谁更多一些……”

“倒是主上自身,颇有些微妙了……”

杜使君不禁哦了一声。

“郑二官就算不在军前,也有将主上拉下水的意思……”

“此事却不可不防……毕竟他的党羽颇众……”

“你实在罔顾我的信任……”

第二天,冷着脸的杜使君,就将一叠残缺不全案牍,摔在了刚被招还而来,首席录事参军——江西也面前。

“我才不管你背后那些小心思和军器监里的污烂事。”

“只想问一声,你究竟拦下了多少,新军右厢有关的抄报和奏文。”

“若不是某起心,想看事关铳器的军报……你还想隐匿欺瞒到什么地步……”

“却是我的疏失了。”

对方拿起这份缺失甚多的文牍,不紧不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