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道。
“诸事依然安排的差不多……”
“我亦打算亲上梁山一趟……”
于是,这成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我已经厌倦了这段时间堆积如山的公文版牍,借机偷闲一下也好啊。
毕竟,在我的名下,除了御营右军和北面讨击的军事本职外,还兼有了镇守、观察、经略三个使职和差遣。先前在行军打战中,这些只是兼领暂代的一种身份。但是有了初步的地盘和基本的人口之后,就自然变成了需要投入时间和精力,去运作和实行的实际职权。
而我也需要这些职衔,所代表的权利和职责,来间接维持和供养我的麾下军队。
而这一切,都需要在草创初期,由我领头一点点的构建和营造出来的,理由无他,我需要的不是抱残守缺式的沿袭和照搬,北地或是国朝旧有的制度和体系,而是希望能够打造出一个,在表面上徒具其名的一切照旧,私下却带有我向明个人色彩和新式构架的,相应政权体系来。
因为体系和配套的制度,一旦建立起来并因循而例之后,就再也没有那么容易朝令夕改了,只能针对性的有限调整和优化。因此,我宁愿花更多的功夫和时间,一步步的在实践中琢磨和摸索着,一点点的积累和细微调节后,一步到位最终塑造成型。
这样虽然事先麻烦和繁琐了一些,但是后续运用起来的行政班底和体系,无疑可以更加得心应手而事半功倍,执行和效率上也不可同日而语。
在我离开后,军队日常方面主要交给副统制辛稼轩,政务方面由参议陆务观看着,备敌应变方面就交给都虞侯赵隆,而韩良臣以马步军都监的身份,坐镇的益都大本营,掌握我直属的教导队、猎骑营、捉生游弋团、车团、炮团等数只机动力量。
剩下的前军统制王贵,一路过来都是以我马首是瞻,表现的极为配合,而右护军统领崔邦弼在回归我麾下之后,也是相当的低调服从。剩下的其他六营正将,则连跳出来别苗头的资格都没有。
这六人构成的练习会议,已经足以商量和决定大多数事务和细节了。因此,只要不是北朝全力来攻,至少在短时间内,这个架构和布局不至于出什么问题的。
而亲直团和标兵团、猎兵队,连同第一营,第一、三辅军大队,外带几个炮组,满员齐装的随我去梁山武装游行一番。
虽然有拥埠阿骨打和已经投效的朱武,这些熟悉梁山的带路党,但还是需要足够的武装随行,既是以防万一的临机应变,也是某种名面上的武力宣示。
毕竟,我离开那里已经好些年了,足够发生许多事情和翻天覆地的变化了。所谓大炮射程之内的发言权,显然更有说服力。
这个时空的梁山,乃是位于河南、河北与淮北三道之间,黄河出海口附近的交界处。
因此从地图上看,益都前往梁山在直线距离,其实并不算太远,只是这段路线经过淄州和滨州间的大部分地域,都被鲁西绵延起伏的小段山地和丘陵,分割成支离破碎小平原和谷地。连带着行经的道路,也变得曲折蜿蜒起来,而需要多绕上好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