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妨碍,大队人马行过冬日雪野中死寂,除了沙沙作响的行走声外,连鸟兽都没有丝毫惊起。
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行经过博兴、昌博、淳化、新广等大小城邑,又度过了淄河和济水支流后,就进入梁山所在的滨州地界了。
滨州者,取义黄河之畔,大海之滨的意会,虽然地处鲁北平原,黄河三角洲腹地,却是一个只有三个县的下州,更兼境内梁山群盗活跃,并且饱受海路洗掠的缘故,北朝设立在这里的官府,几乎是形同虚设而长期驰骋如入无人境。
从地理上看,淄水在这里与小清河交汇,然后又流往梁山的八百里水泊,又散做十数条水网支系,顺着梁山折转向南环绕了大半圈之后,才径直流入大海之中。由此也构成梁山附近的天然险胜。
只是按照朱武的说法,这种层叠连环的险胜之要,已经远不如往昔了。北朝官军的数度围剿,虽然始终没能打破梁山的核心地区,却成功的将梁山的防守范围,给步步为营压缩到山脚下。
那些曾经作为外围屏障和秘密通道的河网芦荡,也被费了相当的气力给烧成白地,或是一一填平为坦途。如今,无法可想的梁山军民,也就剩下山后靠海一点缓冲纵横之地了。
突然有前方探马来报,说是前路有两只人马正在交锋,激战正酣连外围的戒哨,都没有留手。
“前方正在打战?……”
我惊讶了一下。这都大冬天的,拼死拼活的打个毛啊。
……
江宁的蔡侯别府,作为这座大宅的主人,也在私下小圈子聚会中,庆幸着某种集成的事实。
虽然当初因为一时私心意气下的小动作,触怒了一贯宠信的监国,丢掉了军前帅臣的次席位置,又被免除参知政事的职衔,至今犹未能够复位,而只能以参咨的身份,相伴左右。
但也由此躲过了这场天大的罪责,看着那些正在牢狱之中各谋出路的使君们,却是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复杂心情。
当然了,虽然现在他已经部站在台前了,但是丝毫不妨碍那些正当要职的门人故旧,给他带来最新的消息和局势变化。
“现在章玉吉身陷囹圄,他的亲族疯了一般的上下打点,各种活动的紧……”
一名亲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