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北人党或曰老北人党,硕果仅存的在任元老,他也成了遭遇分裂之后的派系中,众多党羽和亲众所能指望的,唯一支柱和最后的主心骨了。

而经过了通宵达旦的一番讨论和计议,就算是习惯了广府的漫长夜生活,但是还是有好些人眼睛泛红,而打起哈欠来。

这时候,突然有人提起了刚刚回到广府的某个变数,以及相应的担忧。

“至于那个罗藩子,他已经位列国朝的守臣资序。”

头发花白而骨骼清瘦异常的高岑,微微摇头道。

“好歹也是拥有专奏之权的军中高层,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只是,他虽然有所能耐,但毕竟职权和所部都鞭长莫及。”

“就算已经站在江宁行在那一边,又为孙静邦那些人所笼络过去。”

“但对于我们正在的行事,却是影响甚微……”

“因此,你们切记了,就算再不喜欢,也不要去刻意招惹他。”

“这厮就是个天生的灾星,最能招惹是非,随沾上谁倒霉。”

说到这里他不免冷笑了几声。

“而且随官做得越大,就越是祸害的厉害。”

“能够保持明面上的相安无事就足以,也不要刻意去接近。”

“安世高那个爱护短又心软的老东西,就是前车之鉴……”

“他已经老而糊涂到有些昏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