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可世这厮,究竟是做什么吃的……”

“都让人打到了治所……”

“却只能坐拥重兵,缩在城中观望敌势肆虐……”

“这还是当初淮上血战到洛都的那个杨大胆,杨拼命么……”

“做了节度使之后,就变得胆怯畏缩,格外惜身苟全了么……”

“就算是亲自督促的三路追击,也没能打出什么像样的成果来……”

“还有那几个新提拔的军帅,尽是给我相互推诿。”

“拿一堆不知来历的人头,糊弄上官很有意趣么……”

“短发的南佬和结辫的马胡子,骗得了满城军民,难道余还分不出来么……”

“那,是否草拟文告,训责惩遣一二……”

一名侍御学士小心翼翼的请示到。

“不……公旨还是照例给赏,赐物并加给出身……”

卫王张恩贤重重吐了口气。

“然后私下以余的手信,严厉责成好了……”

“至少在河北平定之前,还需要他来稳住局面……”

说实话,他却没有想到,当初从洛都哗变出奔的那些河北军,最后居然会变成盘踞在河北道内,更甚于那些从流窜肆虐,改为占据一方塞外番胡势力之外,全新的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