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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够继续大权独揽的另一面,无疑是在大体目标一致下,军政来源多样化的制衡和被鼓励起来的良性竞争。

作为他们预定好的去向,虽然是从不入流的基层公事,或是部门事务人员开始做事,但是因为人手有限的缘故,也意味着他们这些来自体系内的生员,比别人有着更多破格提拔的机会。

只要能够沉下心来干上几年,而不出大纰漏的话,得以暂代一方县下的佐副,或是作为所在部门的小主管,负责一方面的具体事务,根本不成任何的问题的。

在人才缺乏的现实需求下,这种状况至少还会持续上好几届,才会慢慢结束这种不乏简拔特任进入的“黄金时代”,而进入按部就班的体制内部流动,循规蹈矩一步步的正常考核与晋升过来……

而现有体制内,那些就地留用和因地破格选拔起来的官吏,不是在眼界和学识上多少还是有些先天不足,需要继续进修和锻炼;就是缺乏足够的可靠性和耐心,经常会自觉或者不自觉的沿袭一些,传统官僚体制下的旧习和毛病。

因而,时不时在新事物与旧习惯的碰撞磨合过程,没少给生出大大小小的矛盾和纰漏来,也变相的增加了行政的成本和虚耗。

在相对严谨的奖惩考核和监察制度氛围下,作为基层的组成部分那是勉强够格,只是严重缺乏更进一步的潜力和上升空间了。

而我目前还是需要他们的存在,作为某种长期过度的替代和缓冲,来保证各级政权体系的运转顺畅……只能在这种尽量压住,休养生息与建设复兴的过程中,行政编制和职能自然扩张的情况下,进行一边替换一边改造的水磨工夫。

只是当我走出来的时候,却接到一封来自登州方面的急报。

“新罗藩有人出奔?……”

第655章 后手(十)

新罗藩,居然是新罗藩。

我看着已经换过了行头,而跪在堂下大声的告求的使者,不禁有些挠首想到。

东海三藩之中,相对于靠近南方的大岛夷州藩,和在内乱中打成一片狗脑子的扶桑藩,新罗藩可谓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一处了。

虽然在号称三千里河山的半岛版图之内,也有大小数十家分藩和一脉王室。但是相对于大同江以东比邻的安东藩,这个体量十数倍的庞然大物,就根本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在历史中的记载,也是以被征服和侵夺的受害者身份,作为安东藩的某种外延和附带影响,而寥寥数语的存在居多。因此,长期在邻接安东藩的对照和阴影之下,大多数人提到新罗藩的时候,印象中也只剩下诸如,孱弱、贫瘠、多山之类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