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从德津郡出发的两万八千人马,居然还有两万五千多人。其中归在富氏下辖的一万四千人,从属于蒲氏的一万人出头。只是次序大都混杂在一起,而不免相互争斗冲突,又闹出不少矛盾和事端来。
好在,作为时代经营的大藩和处于本土内线作战的基本优势,他们起码在全州一带的地方上,并不缺少眼线和消息的来源。
而按照这些来源提供的大致印象,那些淮镇兵马,在拿下了全州之后,就在没有更多的大举动过了,而是急着在城里大肆搜掠和拷逼钱财。
然后放纵部下各种寻欢作乐,甚至主动在城中大开集市而不亦乐乎。
他们甚至没有彻底封闭门禁,而让那些藩军来把守门户,是以内外交通之下,一些依旧心向故主的暗线,很容易就送出后续的消息来。
这个消息让人既是咬牙切齿,痛心疾首;却又是不免在有所知情的中上层中滋生起,更多小看轻视的情绪来,正所谓外界穿的颇有名声的淮镇兵,也不过是如此云云。
而在邓藩聚居的弧关城外。
穿着白色大氅,而垫着毛毡趴伏在雪地里的谷老四,也正用咫尺镜仔细观察着城内外,有些乱哄哄的场景。
“没有必要留活口了……”
说话间,几名同样披着大氅的军士,顿时用铳刺捅穿了捆绑俘虏的脖子,或是用带锯齿的短刃军刀,给抹了脖子,在用雪花盖起来,就基本毫无行迹了。
反正在这种乱糟糟的次序下,失踪个别士兵,乃至一小队人马,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第678章 出援(二十三)
当联军从弧关城再度出发的时候,头发半白的主帅富宗礼身边,已经多了一位面如槁灰的邓藩之主邓茗。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位倒了大霉的邓氏藩主,也算是富宗礼的姨表亲,又同样取了来自尚庆道封氏的女儿,而成为某种意义上的连襟。
但在所谓存亡的利害得失面前,这点亲缘关系,又算得了什么呢。就算是血脉亲近的舅家母族,也不是不可以待价而沽的。
因此,在失去了对居城和领地的控制力之后,包括邓茗在内的数十名家族成员,依旧要被裹挟在富氏军中,作为变相的人质,而继续发挥某种傀儡的作用。